方驰烈迟疑地看了一眼那些绑在一边的柔夷人,转头望向诚王世子:“世子怎么说?”
护卫向两边让开,露出诚王世子惬意自在地身影,他凉凉一掀眼皮道:“照本世子的意思,自然一切是假的。事实是书房里的证据指证的另有其人,那么谁知道这些柔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真正联系他们的又是谁?说不定又是陷害呢。方将军不妨好好拷问这些柔夷人,弄清跟他们联络的到底是谁吧,免得又闹出什么笑话来。”他意有所指地道。
是啊,跟柔夷人私下来往的还有陈亦桐,是不是他故意准备的?想到这方驰烈不仅将怀疑的眸光看向他。
注意到别人的视线,陈亦桐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他可以对自己发誓这些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准备的是‘私军’,却换成了柔夷人?
“你血口喷人。”陈亦桐阴狠地瞪着诚王世子。
方驰烈懊悔自己先前轻信了陈亦桐的话,没有事先查证就同意率军前来,平白得罪了诚王世子,这时就不肯再莽撞了。当下道:“将人带上来。”
领头的柔夷人被五花大绑地推了上来,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方驰烈纵马上前,低下头冷冷地瞪视他道:“本将知道你听得懂兴朝话,现在问你一次,你们到底来兴朝干什么,要见的是什么人,你们的主子是哪位王子?”
哈雷图等在一边看了半天,大致明白了状况,就是兴朝的将军怀疑有人背叛国家暗中跟柔夷来往,所以来拿人的。只是闹了半天,本来要抓的人还没事,那个将他们族人杀了大半的将领反而要被抓起来了,因为他貌似和柔夷三王子私下往来,而且还被抓到证据了。
他一时都被搞糊涂了,所以这什么世子和将军,其实都是他们柔夷自己人?
他鹰眼环顾了周围一圈,不逊地昂起脖子道:“说就说,我们是尊贵的柔夷四王子的手下,听从他的命令潜入关内,只为了见一个诚王世子的人,然后将东西带回草原。”
“我再问你一次,”方驰烈目光闪了闪,一手指着陈亦桐,又指了指诚王世子的方向道,“这位是北宁关守将陈国公的弟弟,奋威将军陈亦桐,和你们的三王子有勾结往来。那位则是诚王世子,你到这里见的到底是谁?”
哈雷图的目光匆匆掠过诚王世子,将惊诧的视线停在陈亦桐身上:“他就是陈国公的弟弟,那个守着‘北宁关’的陈国公?”
他的目光里有痛恨,还有鄙夷,如果可以的话毫不怀疑他会扑上去咬下陈以桐身上的肉来。大致对于二十年前曾一手灭了柔夷族精锐的陈国公,每个柔夷族人都恨之入骨,包括陈国公的家眷。
“你说他跟我们三王子有关系?”哈雷图想仰天大笑,可又古怪地克制住了,因此显得整张脸都扭曲得不行。
这不算是好听的事,反而是兴朝的耻辱,方驰烈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吸了口气,哈雷图强迫自己移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重复道:“我们的主子是四王子,来见的是诚王世子。”
陈亦桐的脸上显出一丝喜色,他哈哈一笑,催促道:“方将军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将世子拿下!”
却不料方驰烈冷冷一哼,压根不理他,无情地盯着哈雷图道:“你在说谎。”
哈雷图睁大了眼,吐了口口水道:“哈雷图说的是真话。”
“真话?可是你不觉得你太诚实了吗?”方驰烈冷冷地指出他的破绽,“本将有闻你们柔夷人最恨的就是跟陈国公有关的人,有机会一定剥其皮饮其血,势不两立。如果你真的是四王子的人,难道不是趁机将罪名推到陈将军身上,打消我们对世子的怀疑吗?可是你是这么做的,不不但放过了陈将军,反而一口咬定诚王世子,如果你的主子真的是四王子,他知道你这样害他吗?”
方驰烈转向诚王世子,惭愧地抱拳道:“世子,本将有错,误信人言,错怪世子了!”
诚王世子低首,掩着唇低低地笑了:“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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