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之事,如今事情败落,您能保证他不会把殿下扯出来吗?说不得这时候陈国公已经得知真相,到时候他在折子上密奏陛下,岂不是让陛下对您更加失望?”
“陈亦桐敢告密?”太子的眉眼阴郁下来。
“区区小人,自身难保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得不防。”王尚书道。
太子急了:“那本宫该怎么做?”动作大了点,太子又是一阵不停歇地咳嗽,喉咙间的痒意怎么也止不住,甚是狼狈!
一丝隐隐的叹息出现在王尚书的眼中,太子生下来就拿了一副好牌,可惜天意不在太子,不在王家啊!
“太子莫急,既然臣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让太子出事,就交给臣处理吧。”王尚书沉稳地道,“只是希望殿下以后不要莽撞行事了啊!”
“那诚王世子?”太子忍耐地道。
王尚书安抚道:“如果太子信我,就耐心等待,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诚王世子的存在如鲠在喉,没了他,的确对王家更有利。
“好,那本宫就等着舅舅的好消息。”太子紧皱的眉展开。
点了点头,见太子无事,王尚书告辞离开。
出了太子府,王尚书回衙门交待了一番,转而进宫求见熙宁帝。
熙宁帝并不是一个暴戾难以相处的皇帝,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却是一位难得的守成之君,宽仁仁厚,严于律己。生涯中除了一个难以泯灭的污点,他称得上是位仁君。
熙宁帝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他已经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但是保养得很好,气色丰润,精神愉悦,看着比太子健康多了。
王尚书掩下眼中的神思,恭敬地行礼:“臣见过陛下。”跪下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在熙宁帝身侧的一角屏风上停留了半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王卿所为何来?”熙宁帝和熙地问。
“臣刚去看过太子殿下。”王尚书道。
“哦,太子身体如何啊?”听到提起太子,自己唯一的儿子,熙宁帝不由面露关心,“可好些了?”
王尚书摇头:“太子不太好,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太子妃殿下的胎没了。”
闻着太子妃有孕,熙宁帝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一惊,接着就是浓浓的失望。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坏消息,因此冷静下来也就接受良好了,叹了口气道:“这样啊,太子一定很难过。来人啊,传旨挑些药材送去太子府,让太子不要伤毁太过。”
王尚书垂眸道:“臣来时,太子一直言道愧对陛下,不仅不能为陛下分忧,更累得陛下担心,愧为人子也。”
熙宁帝皱眉:“这怎么能怪太子,这孩子也太多心了,这样下去身体还怎么能好?王卿该替朕多劝劝太子,万事以身体为重,其他的无须强求。”
“太子一则为子嗣事,二来是为外面的传言,夜不能寐。”王尚书无奈摇头道。
“什么传言?”熙宁帝不解。
“敢问陛下,外面传言说陛下有意择宗室子弟过继为皇子,为以后江山百年大计,可有此事?”王尚书直接问。
“胡说,朕怎么不知有此事?此乃无稽之谈。”熙宁帝怒斥,他有儿子在,尽管这儿子体弱多病,但是他还是心存希望的,毕竟谁不想继承皇位的是自己的血脉。
“如果陛下没有此意,外面却留言纷纷,害得太子忧思交加,实乃居心叵测,望陛下严查。”王尚书正色道,“而且,老臣有一提议,圣上不妨下旨,如果太子以后无子可过继皇孙,而不是由陛下过继皇子。这样一来谣言自可一击而破,打消某些人的算计。二来可安太子殿下的心,让他可以安心养病,陛下以为如何?”
熙宁帝沉吟,太子的身体自生下来就弱,太医早已暗示过寿数有碍。如今看情况,能生下皇孙可能性很低,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过继一位皇孙给太子膝下也未尝不可,总不能让太子后继无人。
御书房内的屏风处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动,一角隐隐约约有红衣闪过,动静惊醒了熙宁帝。
他温和地道:“朕知道了,此事事关重大,容朕细细考虑,王卿先下去吧!”
王尚书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却什么也没说,恭顺地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六一啊,难道大家都过节儿童节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