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被那条狗链吊着,关进了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里。然后也是那条皮质的项圈,粗糙地一点一点磨着皮肉,割掉了她的脑袋。”
“我推测她被杀的时间就是伍德闹出故意隔离动静后的那段时间,那时为了观察伍德的情况,我将包厢门打开过一条缝隙,但我没有看到伍德,只看到了一双飞快闪过的悬空的女人的脚。”
“瑞雯的尸体在晚餐后被发现,多了一张纸条。”
“不要在我的唇上找你的嘴,不要在门前等陌生人,不要在眼里觅泪水。七个夜晚更高了红色朝向红色,七颗心脏更深了手在敲击大门,七朵玫瑰更迟了夜晚泼溅着泉水……”
“这首诗歌所表达的最为明显的内容,就是你对这一晚的提示——在这第二个晚上,将会有七个人死亡。”
“准确地说,是你想要在这一晚杀掉七个人。不过由于劳伦的出手,使得最后的结果和你的预设有些出入。但借乘客之手杀死乘客,应该也在你的游戏范围内。”
“其实我和洛文还花费过不短的时间来分析这首诗歌,但分析到最后,我想起了第一次隔离投票时,列车员多雷说的那句话——‘卡萝夫人也认为她是一位称职的母亲。但马库斯只是一个孩子’。”
“因为你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就算你受到了我们这些肮脏的大人的污染,但在实质上,你也仍旧是个小孩。所以在选择这首诗歌时,你应该也只是出于一些很浅显的东西。以这样的想法来看这首诗歌的话,大概能看出两点。第一点是这七个人提示,第二点,就是在暗指你受到瑞雯伤害的某些经历。”
“‘门前的陌生人’或许就是帮凶汤普森,他支开了卡萝夫人,或者利用其它手段,总之,他制造了机会,让瑞雯带走了你,将你关在1号包厢内,满足了瑞雯恶毒的欲望。”
“你以此为灵感,同剩下的所有乘客,玩了第二晚的换头游戏。”
“而在这第二晚从头到尾死去的七个人,大概算是一种数量限定。七这个数量,包括你玩游戏杀的人,和我们外来者之间的互相残杀。这个限定在每个早上的报纸上有所体现。”
“而这些报纸,大概属于认知上的死亡数量,而非真实的死亡数量。毕竟第二晚实际的死亡人数是八个,而第三晚是四个。这其中的矛盾主要就在费尔南的死亡认知上。”
“第二个早上的报纸出现在费尔南的死亡被发现前,所以记录为七人。但费尔南确实是死在换头游戏当晚。这个差异点,应该是源于大部分乘客对费尔南之死的认知。”
“也就是说,凡是在大部分乘客的认知里彻底消失的人,早报上也会记录为死亡。”
黎渐川说到这里,略微缓了口气,想到了劳伦被宁准一枪毙掉时的自信,不由挑了下眉,道:“其实在第一次看到报纸时,我猜测过这份报纸是否是倒过来影响前一晚死亡数量的存在。但感谢劳伦先生,他临死前为我解惑了。”
“每晚的死亡人数应该确实是有一定的额限,但它与报纸记录的数量应该并不存在直接影响的因果关系。这个额限的出现,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还是寂静号和你之间的制衡博弈。”
“而那份报纸,只能算是你给这些乘客制造的一点惊悚小彩蛋,和那些过道中的油画一样。一点一点将这种不断有人死亡的恐怖氛围推向高.潮,确实很有趣。”
“除此之外,报纸上的死亡人数应该也和第一个冬天的每次到站下车人数有些关联,例如费尔南,我怀疑他是在夜宵时间之后的那个早上下车的,如多雷登记的那样。之所以有这个怀疑,是因为费尔南和劳伦的合同。”
“费尔南为劳伦保守一个秘密。两人在之前素不相识的话,这个秘密只会是在列车上出现的。而这个列车上能够威胁到劳伦的秘密,只可能是和你有关。这样看的话,费尔南能知道这个秘密,显然是在劳伦动手之后才知道的。劳伦不会选择和一个会威胁勒索自己的人合谋。而劳伦对你动手的时间,应该是第三个晚上的夜宵时间。”
魔盒游戏的玩家习惯性将所有线索都往联系谜底的深处去思考,但也正是这种习惯,在这局游戏马库斯无足轻重的一些小布置影响下,反而会产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后果。
如果不是宁准有丰富的应对经验,黎渐川敢肯定,自己也极有可能会白费心血,吃上这一亏。
事实证明,线索有分轻重深浅,这算是给黎渐川上的一课。
“至于每晚杀人的额限……”
黎渐川看向马库斯,语速不着痕迹地加快了些,带着一点咄咄逼人的微妙影响,道:“是你杀人太多寂静号清理起来麻烦?还是寂静号需要一定数量的活人来维持虚拟行驶……或者是只有在上个冬天相对应的时间对你做过什么,你才能出手杀一些人……”
他声音一顿,捕捉到了马库斯眼神中微不可察的变化:“看来是第二个。”
马库斯微微睁大眼睛,瞪着黎渐川,忍不住道:“你真的是有点讨厌,伯利克先生,你是学会了读心术吗?”
黎渐川摇头:“不是我学会了读心术,而是你还没有学会隐藏好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过,如果额限是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