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快!”
“是,属下遵命!”
房内有些潮湿,地上铺着稻草,斑驳的墙上有个小小的气窗,一束光线从外面照进来。
这里像是一个牢房,三面是墙,一面是铁围栏,外头的桌子上点着几盏油灯,因此光线不算昏暗。
琉月动了动身子,头还隐隐有些痛,借着灯光,她发现对面有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靠在墙上,双目闭着,似是昏迷了。
她缓缓挪过去,还没到近前,那女子悠悠醒转过来,看到琉月,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环视一圈牢房,半迷糊半清醒道,“我明明记得在陈府后院,怎么被关在这里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
这颐指气使的声音无比熟悉,琉月伸手撕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咬牙切齿道:“就知道是你,穿着这一身,装成我的样子,是不是想把我迷晕之后,偷龙换凤,嫁入晋王府?”
玛莎蒂公主白了她一眼,“我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我刚到后院,就被人迷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鬼知道怎么回事。”
琉月疑惑问:“这么说来,把我迷晕的人不是你?”
玛莎蒂公主揉着眉心,“当然不是我。”
琉月静下心来,琢磨半晌,脑中灵光一现,点点手指道:“我知道了,除你之外,还有人想冒充我,嫁入晋王府,所以就把你和我一起弄到这里来了。”
这么一说,玛莎蒂公主也整明白了,“那么多人想嫁给萧煊,这家伙够抢手哇。”
“萧煊是我一个人的!”琉月恼火地扑过去,和玛莎蒂公主扭打成一团。
两人互相扯头发,揪衣服,打累了,并排坐在地上,靠到墙上喘气。
琉月仰脸,吹了吹额头垂下来的一楼乱发,“我们俩干打架没用,得想法子出去。”
玛莎蒂公主侧目问:“你有什么高招?”
琉月动脑筋想了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的身上没带药粉,不然可以用这个脱身。
既然被关在这里,吃喝总会有人管的吧,看外面的桌子上的茶碗冒着热气,就能推断出来,不久之前,这里有人来过。
琉月摸摸身上,搜出一捧花生。
婚礼程序繁琐,新娘子要到晚上才能进食,她怕肚子饿,偷偷在衣服里藏了一些花生,打算在饿的时候,吃几颗垫肚子。
“就几颗花生,这有什么用?”玛莎蒂公主的白眼快翻要到天上去。
“你别小看这几颗花生,能不能出去全靠它了。”琉月贼笑道,“不过,我还需要一个绝色美姬帮忙。”
玛莎蒂公主指指自己,“我?”
“对。”琉月点头,靠过去,和她咬耳朵,说了一下计划。
“这能成吗?”玛莎蒂公主目光怀疑地看向她。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保管能从这里出去。”
说干就干,琉月捡起地上的一只豁了口的瓷碗,扒开稻草,放在空地上,用一根细木棍支起瓷碗。
随后,她把腰带解下来,一端系在木棍上,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觉得带子短了点,向玛莎蒂公主扬了扬下巴,“你的腰带解下来,我要用。”
玛莎蒂公主轻嗤一声,也不废话,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腰带,扔过去。
琉月接下,将两根腰带系在一起,长度足够了。
紧接着,琉月剥了两颗花生米,放在瓷碗底下,两人躲在角落,等着老鼠上钩。
对,是老鼠。
等了没一会儿,琉月听到吱吱的叫声,一个灰褐色的小身影,探头探脑的跑到瓷碗底下,吃花生。
琉月一拉腰带,牵动木棍,瓷碗盖下来,压住了那只小老鼠。
琉月走过去,蹲下身子,把小老鼠从瓷碗底下捉出来,“一只不够,再抓抓看。”
照这个方法,一会儿功夫,琉月抓到三只老鼠。
“你听。”琉月挑眉,跟玛莎蒂公主使眼色,“有人来了。”
玛莎蒂点头,面上含着一分懂得的笑意,拢拢衣衫和秀发,坐在牢门前的地上,摆出一个千娇百媚极具诱惑的姿势。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拎着一个黑漆食盒过来,蹲在牢门前,把里面的饭菜摆出来。
“这位小哥。”玛莎蒂公主眨眨媚眼,搔首弄姿,入戏非常快,“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黑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未发一言。
玛莎蒂公主将纤长细嫩的柔荑搭在肩头,拉下嫁衣的领子,露出一片白皙迷人的春色,声音娇柔,要多造作有多造作,“本公主好空虚,好寂寞,好冷,小哥你过来摸摸,我的手好凉好冰哦,你来给我暖暖嘛。”
琉月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暗暗给她点个赞。
黑衣人没抗住美人娇滴滴的媚态,身子前倾,伸出手,想去摸玛莎蒂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琉月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衣领,将藏在衣袖下面的三只小老鼠和剩下的花生,全都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啊!”黑衣人被老鼠咬的大声呼叫,痛苦不堪躺在地上。
琉月眼尖,伸出手去够黑衣人掉在地上的钥匙。
“快开门!”玛莎蒂公主看到琉月拿到钥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