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部分的目标——
大概是真把深潜者当了宠物养的某人在其他人槽多无口的目光下提出孩子闷了一天了应该出来透透风,当然,顺带从它口中问点东西也是完全可以的。
就比如现在。
“小潜啊,”祝槐笑吟吟地半蹲下身,“问你个事。”
路婉婉:“?”
你刚才还管人家叫鱼鱼的!
深潜者似乎也对此感到了一点迷茫,然后就听她问道:“我觉得你们的理想真是很远大,那想来一起来实现的同伴也很多吧?”
鱼人一伸手,意思很明确——鱼干。
所有人:“……”
孩子长大了,学会讨价还价了。
等它拿到鱼干开始格外香甜地啃,这才点了点那颗硕大的鱼头。
“有多少?”路婉婉忍不住问,“都在船周围吗?”
威尔更大胆一点,“这一片海域都是?”
深潜者呆呆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否认他的话,干脆用带蹼的手从这头——一直比划到了另一头。
所有人:“……”
完了,比想象中还多。
“船上呢?”祝槐又问,“也有不少你们的同伴预备役吧?”
梅开二度。
深潜者从这头指到了那头。
它如愿拿到了又两条小鱼干,而众人面面相觑,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前途叵测。
“……煮说我们应该回去睡了。”罗曼说,“遇到困难就应该睡大觉。”
“我同意,”威尔麻木道,“反正站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再不睡又要扣技能值了。”
其实要不是知道这潜藏在婚礼背后的暗潮涌动,这邮轮上的旅途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和。除了夜晚会落入一片诡异的寂静,那以外的时间段无一处不是热闹至极,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宾主尽欢。
连他们当晚把鱼人又送回去之后的睡眠也是跟前一天后半夜一样安稳,深潜者们这一手要不是会让人梦见拉莱耶和他们的天父克苏鲁,治疗失眠应该很有效。
第二天一早,几人用过早餐,重新聚在了祝槐的房间里,开始正式商讨起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说确认休谟家的立场,”威尔说,“也就是先找个别的什么人了?”
祝槐“嗯”了声。
“这个人选应该和休谟家也有接触,同时是爱德华的心腹,这样会至少知道一点内情,或者帮他做过什么事。”
威尔:“……巧了。”
“那我和你想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他说。
路婉婉:“你们说的难道是……”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威尔说,“常规办法肯定是用不了的。”
【……绑架犯法。】
“你很懂我嘛。”祝槐奇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就不犯法。”
KP:“???”
你什么歪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威尔说,“但要是这样,那负责的人身材也得——”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们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个。
罗曼:“?”
爱德华的秘书并不难找。
就算连他姓甚名谁长什么样都不认得,只要蹲守在VIP客室附近,看到谁打扮齐整又无视保镖地出入爱德华房间、和他沟通后又毕恭毕敬地告退就是了。
爱德华显然没有睡好,眼底一片青黑,于是秘书还顺带关心了两句上司的身体,这才在他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他穿过走廊,正准备往对面的会客厅走,忽然有一只手从转角后面伸过来用力捂住了他的嘴,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墙后拖去。
秘书一愣,随即猛烈挣扎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是没费什么劲就挣脱了这桎梏,还将对方摔得一个趔趄。他动作一顿,这就转头打算呼救。
[斯卡蒂(祝槐)]进行斗殴检定,52/60,成功。
她猛地踹上了男人腿弯,又一个手刀劈上他颈侧,后者顿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软了身体没声了。
路婉婉松了口气,放开了捏着的电击器。
威尔:“……你行不行啊!”
“煮不提倡我们动用武力!”罗曼据理力争地为自己辩解,“你们对家里蹲的体力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行行,打架打不过,拖人交给你了,”威尔向着他们盯好的那个空休息室一撇头,“快点。”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秘书拖进房间,时间所迫,疑似邪|教徒的同伙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待遇,一杯凉水泼上去,才昏过去的可怜男人一个激灵又醒了。
“你们——”他警觉地看着几人,“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路婉婉说,“你在帮爱德华·琼斯做什么事?”
四个人将他围在正中,想跑又跑不掉,秘书环视了一圈,渐渐也浮现出一点了然的神色,“想从我这里打探到琼斯先生的事,还是做梦比较快。”
他嘴角的冷笑在听到不远处的声响后消失了。
祝槐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柜子翻出来的水果刀,一手刚跟人形自走军火库借来的便携磨刀石,磨得一声比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