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糊弄过去,小姐掌家,比以前的夫人还厉害。
日子渐渐进入正轨后,桑语一边耐心地养病,一边等待瑞王那边的消息。
这天,管家桑正匆匆过来,“小姐,您让我们整理老爷的旧书房,发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还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桑府这座宅子极大,桑家人一住就是二十来年,再加上主人少,很多房子就拿来储存旧物了。
其中西北角有一个清净的院子,曾经用作桑疾生病休养之用。
说起来,官场上的人,生病也有讲究,或许他们是真的生病,或许是假借生病之名,逃脱一些自己不想参与的事,或者以生病的借口表明态度等等。
桑疾的生病,就有这个效果,而这个院子,在原主的记忆中,桑疾一共用了两次,之后就没再使用了。
桑语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可实际上,院子虽小,一应俱全,不仅有卧室,还有书房。
书房里放着一些旧物,旧书,看过的朝廷敕报,桑家历年的旧账本,以及桑谨从小到大的课业。
桑语知道后,就让桑正去处理了,还能用的就留下,该晒的晒,免得被虫蛀了,一些损坏严重的,就干脆拿去厨房引火好了。
只她没想到的是,这里面还能有不一样的东西。
“是什么?”桑语坐直身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一些账本。”桑正左右看了看,见丫鬟们都待在凉亭外面,无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才压低声音道,“我仔细翻看了一下,是往年扬州税收的账本。”
“这东西不该在官府吗?”桑语皱眉。
怎么又是账本,假山下的石洞里一份,旧书房里还有一份,这个桑疾到底藏了多少?
“老爷为人谨慎,一般都会准备三份,其中一份秘密运往京城,一份放在府里保存,还有一份不知所终。”他并不知道那份被藏到了庄子上。
“都是哪几年的?”桑语问道。
“是盛平二十五年到三十五年这十年间的。”桑正道。
桑语眼前一亮,假山下账本起出来后,瑞王随意翻看了一本,正是盛平三十年的。
也就是说,瑞王得到的那些,她这里都有备份。
现在是盛平三十九年,原主背下的账本是近三年的,即盛平三十六年到三十八年。
而在盛平二十五年之前,桑疾有没有成为皇帝的暗探,不得而知。
当然是皇帝,如果不是皇帝,还有谁能指示那位备受盛宠的瑞王,顶着病弱的身子长途跋涉来扬州?
所以,一定是扬州出现了变故,皇帝提前觉察了危险,派瑞王亲自来运送那些账本。
如果没想错的话,幕后之人应该是在庄子上得到了三十六年到三十八年的账本,就是原主记忆里的那些。
而瑞王缺少的,也正是这些。
如果真像她想象的那样,这些账本里还隐藏了其他消息,那么通过这十年的账本,应该可以找到某些规律,或者隐秘的暗码。
说不定,她有机会破解脑海中那三年账本里隐藏的秘密。
这让桑语打起了兴趣,感觉平静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意思。
她压住笑意,装作严肃的道,“这可是官衙的账本,父亲不该带回来的。”
“是啊。”桑正也点点头,“小姐,该如何处理?”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发现吗?”桑语压低声音询问。
“没有,它们隐藏在桑家以前的账本里,封面都是一样的,我也是在仔细检查过后,才找出了一些,随即我就封存了那些账本,没让人看见。”桑正正色道。
“这很好,今晚就辛苦正叔先把盐税的账本挑出来,送到我的房里,之后我会给它们换成佛经的封面,等到三七的时候,烧给父亲。”
也就是毁尸灭迹,不过在那之前嘛,她要好好探查一下这个小秘密。
桑正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小姐聪慧。”
现在他们桑家不再是官家府邸了,不该留着官府的东西,送回去又有碍老爷的名声,不如干脆烧了。
正好老爷兢兢业业为官这么多年,这些都是他老人家认真抄写的。
桑语含笑,默认了他的赞赏。
或许,这是她受封县主的契机,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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