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听完她的要求,倒没有像路大人那样直接发火,而是找人详细地调查了一下女儿口中的那个男人。
在他看来,女儿肯定是没有错的,要是有错也绝对是那个男人的错。要是他没有勾引女儿,会引得她对他朝思暮想,色魂与授吗?
不管怎么说,郡公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娶一个嫁过人的男人。
圆没圆房那种事他不在乎,就凭是一个山野村夫,也绝对不可能近得了自己女儿的身!
眼看着一日一日地被女儿催促,郡公终于怒了。不过他没有把怒火表现在脸上,而是一边安抚着女儿,一边找人对元山奈暗中下手。
女儿不是喜欢他吗?
那就让他脏了,臭了,看他还有什么脸再往自家女儿身边凑!
祸从天降讲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元山奈不过是从路少虹面前路过了一回而已,就被这样一个人给惦记上了。
当天夜里,迟家的大门出现了几道灰色的身影。
她们悄然闯入了院内,取出一支竹管戳进窗子,并将一股白色的迷眼喷入室内。
因为迟家两兄弟嫁人了关系,迟家如今就只住了五口人。
迟父住在东厢房,身边长伺候的人就住在隔壁。元山奈那边也是一样,带着随身的侍从西厢。另外就是一个年岁稍大的婆子守着院门,平时也帮忙做一些男子不适合做的粗活。
如今来人一进到院中就直奔西厢而去,可见在来之前就已经确定了目标。
算着时间差不多,几道灰影就直接推门闯进了房中。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她们以为迷烟早就把屋子里的人迷倒,结果闯进去还没来及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就被一根粗木直接砸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要是平时,这样的动作肯定无法打倒一个身手不错的女人。
可一来闯入者以为屋里人昏了过去,而放松了警惕,二来也因为使棍子之人的力气,确实大了一些。
于是种种条件下,就造成了闯入的几个人,一进门就躺下了一个。
可也仅仅是如此了,有了防备的来人没有给元山奈更多反抗的机会,一刀下去,手臂粗的棍子就被砍成了两半。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棍子,元山奈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其他,当竹管戳进窗子,并喷出白烟的时候,他就醒来了。
借着月光,他惊恐地看见白烟朝屋子里蔓延过来。
他再没有见识,也会猜到眼下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可他没法呼救,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迟父还是侍从,又或者外院的那个婆子,怕是加在一起也不是来人的对手。
他死了无所谓,若是害得迟父受了伤,甚至被害,那他真是死一百次也无法还清这份罪孽。
想到对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迟父,又想到一屋子的老弱,最后他只能选择自己对战。
好在他在乡野的时候也是需要做活的,别看来到京城后把手养得白皙了,力气却没有比以前小太多。所以他抓起床下常年备着的棍子,只等歹人进来就砸下去。
他如今就希望来人只有两个,那样他砸倒一个后只需要缠着另外一个,就可以呼喊其他人与他一起把歹人抓住。
可他的期盼没有被上天听到,又或者听到也无能为力。
第一个进来的确实被他打倒了,然而后面却又进来了四个身形健硕的女人。
元山奈不知道这五个女人是路家当家主夫郡公大人专门为他准备,让他“变脏,变臭”的,还以为自家不知道怎么招了匪徒的眼,让她们大半夜的跑来作恶。
“我家可是太女殿下军师迟岚卿的家,你们最好速速离去,不然我家妻主回来,必定没有你们的好处!”虽然声音还有些发颤,元山奈还是强装镇定,冷着脸瞪向进来的四个女人。
他迎着月光而立,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就那么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四人面前。
当初他带着面纱都能让路少虹对他一见钟情,可见他的容貌对外人会有多么大的冲击。
本来几人就带着郡公的任务过来要欺辱他,如今看到他竟有这等容色,被砸昏一个人的愤怒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想要将他按在身下,肆意欺凌的冲动。
元山奈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很懂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中,藏得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几个闯进来的女人,眼神的恶意几乎快要让他窒息了。
他不是没见过因自己的容貌而两眼放光的女人,可和这些人相比,以前那些人散发出来的恶意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
深夜,闯入的恶人,凶悍的身手,以及浑身散发的恶念……
不论哪一点都让元山奈感到害怕。
然而此时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抱紧怀中仅有的半截木棍,一步一步又一步地朝后面退去。
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即将会遭遇到什么,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他是迟岚卿的夫郎,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没有和她幸福的生活一生是他的遗憾,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清白被污,让妻主成为被人嗤笑的对象!
在闯入者步步紧逼之下,他踉跄着倒在床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