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幼淑没听出宫家人在算计她手里的那点东西,只当他们真的关心自己,爱护自己,把自己当成亲女儿一样。
因此就非常认真地思考着他们的提议。
管家眼看着着急,又不好说得太过份。他觉得自己是下人,不应该去对主人的想法指指点点。
而且自家小姐结婚后肯定就是宫家的人了,要是因为这些生意和银钱让宫家的人跟小姐起了嫌隙,反而对小姐以后的日子不好。问题是他只是照顾着谈幼淑,把她养得跟名门闺秀似的,单纯得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做出正确选择的人。
如果他可以更强势一些还好,可他却又恪守着主仆之间的规矩,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完全忘了谈幼淑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总之这就是一笔糊涂烂账。
谈幼淑未来的那些遭遇跟他的教导不当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他在谈家夫妻去世后就用教导男孩子的那些来教导她,让她明白人情世故,明白生意是怎么回事,能把她的性子磨练得更加坚韧一些,也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仿佛苦情剧里的剧情了。
如今柴二狗得到的消息,就是谈幼淑在考虑把生意都处理掉,能换银钱的全换成银钱,认为她婚后也确实不适合再打理那些生意。
关键的是宫家也没闲着,一边装着对谈幼淑嘘寒问暖,一边暗地里打算压价将谈家的那些生意收到自己囊中。
哪怕他们只是过一下手,将那些生意低买高卖,能赚到的也是一大笔钱,比他们家日薄西山的药铺生意要好太多了。
柴二狗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宫家那两口子没这么做他才会惊讶一下。
倒是现在的宫温伦还是个单纯的俊秀少年,远没有以后那么渣,估计还没有机会知道家里的算计。
暂时还不需要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柴二狗觉得,谈家的产业有没有在谈幼淑手上并不重要,换成银钱也无所谓,只要能不被骗走就可以了。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要怎么找个借口控制住宫温伦,让他能一辈子宠爱着谈幼淑。
用毒药似乎是个比较简单的办法,但他担心的是,自己使用的这种毒药会不会连累将来谈幼淑的孩子。
父亲那边的状态不好,很大概率会让孩子受到影响吧?
像是备孕的时候,准爸爸们一般都会戒烟戒酒,不就为了生出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吗?
若是这个父亲身上中着毒……
“啧”,柴二狗还真不好用毒药来控制他。
要控制,大概也得等到生出孩子之后了。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谈幼淑想生几个,万一要生个篮球队足球队之类的,那这一辈子就差不多过去大半了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给宫温伦找点麻烦?”他脑子一抽,忍不住问了负责监视宫谈两家的手下一句。
“呃……”
这个问题突然被抛出来,人家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柴二狗也没指望别人的答案,他就是随口一问。
“算了,继续盯着吧,有事再按照老办法跟我联络。”
“是!”手下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柴二狗则继续在这个镇子里闲逛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边跟手下分开,那边就有人把他的手下给抓走了。
黑布蒙头,枪再往腰眼里一顶,手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束手就擒。
等手下蒙上头的布被摘掉,正要自报家门,用以震慑对方的他才愕然地发现面前的竟然是寨主,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众队长头领们。
他也是寨子里的人,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
所以把他绑来的的……是自家大当家?
认识到这点,他的腿就有点发软了。
“听说,你一直在帮二狗哥做事?”卓阳朔坐在大堂的中央,颇有兴致地盯着他瞧。
这个手下是寨子里的老人,很清楚这位的寨主头衔是怎么来。
哪怕他再怎么欠了柴二狗的恩情,在面对上这位一脚就能把石板砖给踩成粉碎的凶人时,还是胆怯了。
再说,二当家也没有说过要瞒着大当家,所以在回答起大当家的提问时,他立刻就给出了回答。
“是的寨主,小人一直在帮二当家做事。”
“哦?都帮他做什么了?”
“小人一直在盯着镇上的宫谈两家。”
手下这话一出,不光卓阳朔好奇,就连其他人也一脸惊讶。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更严重点的事,比如私通外地什么,结果只是盯着镇上的两户人家?
镇上有名的人家不多,宫谈两家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听说过。
一个是只有个孤女守着家产,一个是打肿脸充胖子,明明都在卖家中藏品了,还要装出一副富有模样。
如果要给他们定一个防备等级的话,大概都会被排在最低的那栏。
孤女是没能力,宫家却是没胆子。
卓阳朔也知道这两家,因此他就更好奇了:“他找你盯着这两家干什么?”
手下摇了摇头:“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二当家只是嘱咐小人一直盯着两家,特别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