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没下,不过盛菡殊接到来自胥然的电话。
贺燕西看见她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整个人瞬间如临大敌,虽然没有不允许她接,但他捉住了她的一只手,两只眼睛一瞬不眨地紧紧盯住她讲电话的过程,无声地表达他的请求。
明知他必然有演的成分,盛菡殊到底还是受不住他这副害怕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在胥然询问贺燕西的伤情时,撒谎往严重了描述,并顺水推舟取消今天和胥然吃饭的计划,约好下次一定补上。
甫一挂下电话,盛菡殊的手背便被贺燕西轻轻吻了吻,她心里似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很是恼羞成怒地抽回手。
贺燕西眼里深谙疑似促狭的笑意。
盛菡殊瞪他:“我不和师兄吃饭,不代表我会跟你吃
饭。现在是你胁迫我,把我困在这里。”
“嗯,是我胁迫你。谢谢。”贺燕西重新捉过她的手。
若没最后两个字,像极他从前动不动的嘲讽——其实不是他动不动嘲讽,而是她对他存在的误解,以为他动不动就嘲讽。盛菡殊也不挣他了,用拨弄头发来掩饰心尖上的甜丝丝。
贺燕西的另外一只手也伸到她的头发上来,摸了摸:“从民政局办完手续后,你说你有事要自己去办,就是剪头发?”
总得有个仪式感嘛,庆祝恢复自由之身,剪个公主切。盛菡殊斜睨他:“干嘛鸭?连我剪头发都想管?”
加贝醋精再度上线:“他比我先看见你新剪的头发。”
“……”这也要攀比?盛菡殊笑眯眯,添赌道,“是呀~”
贺燕西抿起唇,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地继续摸她的头发。
盛菡殊蹙眉拿开他的手:“想害我秃咩?”
贺燕西说:“你那位师兄摸你头的时候,你笑得很开心。”
OK,又要和她谈“公平”是吗?盛菡殊气笑:“他也没像你这样薅羊毛一样啊,你自己数数你摸几次了?再这样,下回我和他见上面,让他把被你超出的次数补一补~”
威胁还是顶用的,盛菡殊眼瞅着贺燕西硬生生忍下疑似“你敢”的表情,忍俊不禁,也薅了薅他的卷毛,算扯平。
难得他烫次头发,盛菡殊第一眼时就想试试手感,现在既然有机会,不得赶在他洗掉之前摸一摸。因为他换回了他自己衣服,妆也被他卸了点,所以减龄的可爱成分少掉一些,不过也足以稀释平日里呈现给粉丝的性冷,平易近人得多,而又给人轻熟男的稳重和安全感。
贺燕西在她摸完后将她的手重新放到他的卷毛上:“喜欢就多摸几次,我不担心秃头的问题。”
哇噻,炫耀他浓密的发量是吧?——咦,等等,不对,谁喜欢了?谁要多摸了?怎么好像她特别下流似的!哼!盛菡殊气咻咻脱手:“沾我一手啫喱水~”
嫌弃的眼神和语气深得加贝皇帝的精髓。
贺燕西把一直握着她的那只手又拢得紧了些,眉眼间隐约显露出似柔和。
不久保姆车将他们送至目的地。
盛菡殊万万没想到会是迪士尼,用一眼看疯子的眼神质疑他:“谁给你勇气来人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
贺燕西从压低的帽檐下注视她:“你。”
“……”咳咳咳咳,又、又是骚话!哼!盛菡殊坚决不背锅,“别污蔑我~”
“天快黑了,不会看得那么清楚。夫妻同行,就算被拍到也没关系。”贺燕西振振有词,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往入口处走。
盛菡殊倒也忘了抗议,提心吊胆会有粉丝认出他。
这会儿是傍晚了,夜场票,进园的游客较之白日少许多,倒不需要排大长队。
安检时贺燕西摘下口罩和帽子,盛菡殊呼吸都屏住了,做贼似的前后左右帮他张望。
待他紧随她之后顺利入园,盛菡殊戏谑:“你的国民度果然一般般,安检的工作人员对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份证都没认出你。”当然,人家即便认出他必然也不会怎样。
贺燕西不以为意,给她拢了拢衣领,并拉上依旧穿在她身上的他的外套的拉链。
突如其来的温柔。盛菡殊心间淌过暖流。
整理完后,贺燕西面露满意之色,再次牵起她的手:“走。”
</>作者有话要说:贺燕西:“我变骚了吗?不,媳妇儿,我没变,只是以前我闷着。”
盛菡殊:“放飞自我你还骄傲上了是吗?”
吃瓜群众:“禁止撒狗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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