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忍不住笑出声来:“是,这只是你改动的,可是那个人好像很害怕,而且奇怪的是,那件衣服,被裹上后很难解下来,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任何两米长的裙摆沾了泥水,都会很难解开,这跟是什么衣服没关系。”付生玉解释说。
大概是这个解释还算靠谱,女警官没有继续在婚服上做文章,继而让付生玉说一下对李丹艳的印象,现在李丹艳人还昏迷着,只能通过别人的描述来侧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付生玉想了想,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这张名片,我们之间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够互相了解。”
“但是根据小武同志的说法,你们一来就互相喊得很亲昵,一般来讲,两个陌生人,在路上偶然相遇,就算双方都十分热情,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建立友谊关系,所以你们是什么情况呢?”女警官再次抓住了漏洞。
“因为她跟我说八卦。”
“什么?”女警官愣住了。
付生玉犹豫了一下,干笑着说:“她是记者啊,很多东西虽然不能报出来,但不代表不能说,她跟我说了一路八卦,这简直就是瓜农亲自把瓜送猹嘴里,这谁顶得住呢?”
八卦是天性,谁都无法抗拒一个行走的小道消息传播机,尤其这里面很多还可能是真的。
女警官扫了一眼付生玉的年龄,二十二岁,正是有精力也爱吃瓜的时候,难怪就是搭个顺风车而已,立马喊人家姐。
问了一圈问题,疑问再次来到了李丹艳身上,付生玉在忙活的时候她几乎都处于失踪状态,然后在付生玉需要的时刻莫名冒出头来。
最奇怪的是没人确切看到她到底是怎么被村长那些人抓住的。
根据武方和跟付生玉的复述,李丹艳说自己是去找给他们领路的高个子男人询问婚服下单人后被敲了闷棍。
可是,对李丹艳动手的人已经失踪了,是在泥石流里没找到的人之一,这样一来,明确知道李丹艳到底怎么被抓的人,只剩她自己。
就连付生玉都只是听她说,送婚服那天下午,她并没有跟李丹艳在一起。
女警官按照时间线整理了笔录,然后对付生玉说:“感谢您的配合,这次情况特殊,又牵扯到七年前的一场命案,所以我们只能慎重再慎重。”
付生玉一听,诸多疑问萦绕心头,忍不住问:“我听丹艳姐说,七年前的命案重启是因为再次接到了报警,而且有证据,那报警人是谁?”
“对不起,这些还不能公布,付小姐你可以关注官方号,如果有结果 ,我们会发公示的。”女警官礼貌拒绝了回答。
这也正常,付生玉表示理解,在笔录上签字后离开了警察局。
从云城警察局出来后付生玉看时间还早,打算再去一趟医院,看看武方和怎么样了,还有李丹艳。
这次付生玉没买水果,在医院门口买了两束花就去了住院部。
武方和经过两天的休养,看起来精神反倒差了点。
付生玉有些担忧:“武先生,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比前两天更苍白了?没事吧?”
“没事,我是伤口疼,又怕止痛药打多了影响神经灵敏度,只能咬牙忍着。”武方和苦笑着说。
“辛苦你了,本来是去找线索的,谁想到还有这一遭?”付生玉叹了口气,将其中一束花摆在了床头柜上。
武方和看了一眼两束花,状似不经意地问:“那束花,是给丹艳姐的吗?”
闻言,付生玉点点头:“对,不知道丹艳姐醒了没,我前两天顺道去看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在病房,怪可怜的,送点花过去,至少有点颜色,不至于太寂寞。”
“也是,她就自己在云城,怪可怜的。”武方和发出跟付生玉一样的感慨。
共同在村子里度过生死,两人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村子里的,说到后面,武方和提到了突然下的大雨。
“我听警局的兄弟说,那天你报警直接报的是云城市里的电话,等他们想就近调人才发现赵家村附近的山都发生了山体滑坡,所以才一直没能过去救我们。”武方和无奈地说。
实际上那天的情况是,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山体滑坡。
就像大雨年年有,在发生洪灾之前,大家都觉得就是普通下雨而已,不会怎么样的,就没提前做防范措施。
付生玉报警的时间也很巧,几乎是云城出警后半个小时左右,赵家村附近的路就慢慢被水淹没,一再阻拦了警察的速度。
等到他们艰难到达赵家村附近,却在刹那间就发生了山体滑坡,但凡警察速度再快一点,一半人都得连带着埋山底下。
救灾完成后警察们都心有余悸,那通电话太巧了,好像掐好了时间让警察过来目睹曾经的命案现场。
这也是警察始终怀疑付生玉跟赵家村有联系的原因之一,报警人是她,时间掐得还这么准,警察根本没法相信这样的巧合。
付生玉听了武方和的话,皱起眉头:“可是我报警的时间是不可控的啊,我在询问完那个女人后下了山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才报警,那座山根本没有可以走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