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要求,小李就同意了,况且他们说得都对,万一有什么意外,多个人就多个照应。
于是五人再次分开,付生玉、武方和跟小何先去汉北村解决被付生玉大闹了一场的问题,同时去确认一下墓地。
小李跟屠亦绕路去义庄,如果路顺的话,大概下午也能到汉北村。
路上武方和已经了解了付生玉在汉北村做的事情,他听完后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要多拆那个影壁?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拆灵堂吗?”
刑警为了破案,多少会了解一点玄学文化,其中更多是风水学,在一些专业科目上会正经开课,并不是随便的封建迷信,只是很多东西科学还解释不完全。
按照武方和的了解,破坏灵堂显然要比拆一个影壁对那些人的震撼大。
付生玉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具体地跟他解释,就掏出纸跟铅笔,在自己的箱子上画了个祠堂的布局图。
影壁后的院子可直通灵堂,中间无遮挡,两边环廊跟围墙形成一个圈,后头稀稀落落的、用来关押女人们的房间并不是全都连在一块的,而是东一间西两间,看起来就像是建筑上的失误。
事实上,只要从高空看下去,这个祠堂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法,那一处影壁是卦象的眼。
付生玉将简略图举起来给小何跟武方和看:“这是那个祠堂的简易平面图,建造的人有意把那个祠堂打造成一个闭环的八卦阵,整个祠堂被隔开成了另外的空间,影壁就是一把锁,把里面的人跟东西都关起来,所以汉北村的人对进祠堂这件事十分有恃无恐,可是我砸了这个影壁,就相当于把他们的信仰给砸了。”
所谓信仰,不过是对庇佑他们的祖宗心存恐惧和敬畏,现在他们看到之前一直敬重的祖宗跟祠堂,竟是如此容易被破坏的东西,大部分人应该接受不了。
之后是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清醒过来觉得丢人,就不得而知了。
武方和看着那张图,有些唏嘘:“原来他们不出汉北村,就是信这种东西,但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人在什么环境里就会接受什么样的认知,只是九年义务教育让更多人先用一种学习的态度先认知了这个世界的基础,之后再接受其他文化知识就会辩证地看待。
当然,这是是很多教育者的美好愿望,其实教育也不能改变一些更意识形态的东西。
付生玉收起图纸,没有对武方和的感慨发出任何评价,在她看来,汉北村的人那些行为跟教育没关系,就是他们自私且恶心人。
人的劣根性在封闭的村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所以世界上大多历史的社会发展构成几乎一样,没有例外。
之后付生玉又说了一些村子的情况,比如说女性极其底下的地位,还有廖家除了自家女儿,都得住在祠堂,而且整个村子在外面几乎见不到女性,都是男性,可见汉北村风气如此。
武方和一一记录下来,忽然想到一件事:“阿玉,你描述的这个情况,跟廖当祥家好像啊。”
“什么好像?”付生玉不解。
“唔……刘队应该没跟你们说,我们去追查廖当祥的死因和他失踪女儿的时候,发现他女儿存在感是很低的,周围人对他女儿的印象,不仅连容貌都不太清晰,而且大部分都只能说出女儿比较乖巧听话这件事。”武方和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给她看。
被刘锦带出来的习惯,武方和也用普通的厚本子当笔记本,有什么线索就记下来,刘锦信奉间写过一遍的东西印象会更深刻,脑子里形成特殊记忆后更容易把线索联系起来。
付生玉接过本子看了廖当祥家庭调查相关的部分,里面武方和大概问了上百户知道有廖当祥这个人的家庭,他们全部只对廖当祥有些许印象,女儿是不太清楚的,就因为这个,廖当祥消失不少时间了,竟然没一个人觉得奇怪。
在廖当祥那个小而简陋的家庭,仿佛是另外一个汉北村,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女性,一旦里面的女性失踪了,也没人会发现那个女性,是死是活。
警方试图查过最近半年的监控,可小区的监控录像并不会保存那么久,一般来说三个月就会清空一次内存,只有几处重要地方的录像会上传云端保存起来。
可惜的是这些录像里都没有找到廖当祥女儿的踪迹,好像这么个人忽然间就不见了。
付生玉将笔记本还给武方和,说:“这么一看,确实挺像的,廖当祥到底是汉北村出来的,他肯定带着自己家传承下来的习性,而且,我进了汉北村后假装是廖当祥的女儿,似乎在廖家,女儿是要跟堂兄弟、表兄弟结婚的,他们还试图把我关到祠堂里,所以,会不会是廖当祥偷偷把女儿送回来过啊?”
小何摇了摇头,出声说:“年龄对不上吧,你救出来的人里,年纪最小的都有十八了。”
“我的意思是,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如果发生一些不太好的行为,小孩子的身体可能支撑不住会意外死亡。”付生玉解释道。
按照廖家人的尿性,说不定廖当祥根本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养的前女友替代品,养大了刚好可以送进家里给侄子外甥们当童养媳。
武方和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