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裁缝铺的仓库应该是占地最大的房,可以说只要空的、大一点的房间基本都被吴福春当做仓库用。
在付生玉的印象中,最早家里应该就两三个仓库,一个放动植物类、一个是做衣服的材料、还有一个装各种道家用工具和古董。
除此之外,锦衣裁缝铺地下的地窖并不只是用来装冰块和囤干货,还有几个隔绝空气的密室,其中放着许多不能见光见空气的文物和古董。
所以付生玉才说自己不算穷,她只是没钱,家里好像大部分钱都被吴福春换成了各种材料堆满仓库。
就像有的老人死去前会把自己的屋子堆满后代可能需要的东西一样,吴福春就是这么一点点占满了好几个仓库,甚至做了很多可能付生玉一辈子都用不上的东西。
这是付生玉挥霍材料的底气,要不是这样,上回在安洛镇的墓穴里,她哪里会直接拆八捆金线交学费,当时肯定宁可想办法复原都不烧钱。
付生玉在家呆久了,就有种吴福春好像预见到了今天才特地准备那么多东西给她挥霍一样,而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吴福春要怎么做?她的准备,似乎过于完善了。
有人会提前十几年为孩子准备好自己死后对方可能需要的一切吗?
付生玉想不明白,躺了会儿,干脆不想了,反正想不出来,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睡觉。
店里重新恢复平静,两人继续回到了吃饭睡觉打游戏的状态,晚上付生玉还从家里找到了一副麻将,本来想打,可是凑不齐四个人,干脆摆一块开始玩连连看。
玩了几局,过去最上头的时间,屠亦猛地收回去摸麻将的手:“我们为什么不下棋?”
以前在三生观他没什么玩乐项目,于是就跟师兄师姐们下棋,下山后堕落了!竟然跟着付生玉一块玩这种小孩儿才玩的益智游戏!
付生玉移动麻将牌,又吃掉一对:“来了人间就得玩人间的游戏,围棋那东西,咱们玩这么多年了,不腻吗?”
那玩意儿除了真心喜爱愿意毕生追求和搞权谋的,真的过了学习期就不太想玩。
游戏肯定得让人玩起来觉得高兴才会乐意去玩啊。
屠亦摸摸麻将牌,忍痛放下:“我还要修行的,不能这么玩物丧志。”
闻言,付生玉叹了口气,抬眼看他:“那我们就努力练练,咱们比比道术,看谁能赢。”
话音刚落付生玉就随手打散了麻将牌,接着开始整理。
屠亦看出来付生玉是想打麻将,他犹豫了一下:“两个人也可以打吗?”
“随便啊,那要不你请俩小鬼过过来凑人?”付生玉无所谓地说。
请小鬼必然不合适,屠亦就不管了,开始跟着垒长城。
准备摇色子算庄的时候付生玉忽然想起来:“等等,你会打麻将吗?”
屠亦乖巧坐着:“必然是要会的,师父说,我们将来历练可能会遇见各种情况,所以必须要上得宴厅,下得赌场。”
付生玉嘴角抽了抽:“呵,你师父还真会教。”
“吴居士也是。”屠亦扫了眼付生玉的手,知道对方肯定也会玩。
彼此都会的情况下,比的就是道术了,付生玉的道术毋庸置疑,刚开局就天胡清一色,刚摸完牌的屠亦人直接傻了。
屠亦好一会儿才回神:“这、这就开始了?”
付生玉将摸回来的牌放在听牌的位置上:“废话,赌场如战场,你以为拍电视剧呢还给你拉扯?”
这一晚屠亦就没赢过,他试图阻止付生玉的道术换牌,可顶多就阻止她天胡,根本没法阻止付生玉赢。
等打完了付生玉才告诉他,英姨那件事她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教训——人要会做两到三手准备,她第一手准备就是天胡,如果其中牌被屠亦转移到了自己手上,那就启用第二手准备。
第二手准备就是反过来阻止屠亦胡,然后调整自己的牌面,争取叠加最多的番数。
双人空出来的麻将牌多,付生玉就是拖着都能拖到自己胡一把金钩钓,只要始终卡着屠亦不让他赢就行了,甚至不用做第三手准备。
屠亦想跟付生玉学更多的东西,可是付生玉懒得不行,他修炼的时候付生玉就在旁边睡觉,明明是个早睡早起的人,一过中午依旧会睡很久。
三天后武方和过来跟付生玉说了最近的消息,希望付生玉能帮忙盯一盯可能还会过来定制衣服的易雪母女。
付生玉听得奇怪:“你们没查出什么吗?怎么还要盯?”
武方和皱着眉头,一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模样:“我们也不是没查出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
“比如说?”付生玉想不出还能有多奇怪,总不会比之前的案子更奇特吧?
然后武方和就说了个更奇妙的背景故事。
之所以说是背景故事,是因为那基本来自易雪跟廖当祥女儿的口述以及一种特殊的佐证。
大概两年前,易雪跟丈夫到云城旅游,那是易雪丈夫公司的团,带家属的旅游福利,只要结婚有孩子的,基本都带上了伴侣跟儿女。
他们一路都没什么问题,云城又是个旅游发达的一线老城,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