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张科父子俩的反应,基本可以对应上张科的口供,或许张科父亲在第二次跟第次探视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足以让他改变注意的事。
小李没那么快回来,刘锦又去看张科父亲最近一年的资金流水,果真在某个时间里,他忽然在自己其中一个账户存进了百万现金。
这百万现金不是一次性存入的,而是分开每周存几万块,时间线拉得很长,差不多持续了十个月的样子。
看着流水单子,刘锦在时间线里多加了一条线索——受害人死后张科父亲没几天就收到了钱。
可以说从论坛创始人死亡开始,张科父亲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他前面两次可能单纯就是在演戏,为了加重自己儿子的病情,用自己儿子进入精神病院来换百万的养老钱。
普通人一辈子都存不下一百万,忽然有百万现金紧张,卖个儿子算什么?
况且儿子也不会死,只是进精神病院而已不是吗?
反正张科本身就疯了,进精神病院是应该的。
逻辑推演出来就很让人心寒,张科父亲对待张科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有用的时候用他来赚钱,没用了,卖掉,能卖到高价最好,卖不到,他也不亏。
奇怪但规律的资金流动进入账户不会被银行限制,加上张科父亲一直是现金存款,银行不会多问钱是从哪里来的,资金流就等于在张科父亲这里断了。
刘锦本想把张科父亲在J市的大部分监控都找出来,然而J市的刑警部门告知,因为J市不是发达城市,无法做到全面监控覆盖,也就是说,J市的监控系统做不到追踪一个人的所有生活痕迹。
从监控上追踪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完这话刘锦都气笑了:“所以这就是你们放过了嫌疑人身上诸多疑点的原因?”
“刘队长啊,不管怎么查,凶手都是这个没跑了,就算你厉害,再找一个背后主使出来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是直接凶手,能判几年?”J市刑警队长就差指着刘锦鼻子说他傻了。
从既定事实上来说,催眠杀人都需要相当苛刻的条件,比如说凶手本身就有谋杀的冲动,那催眠凶手的人可以放大他的感知,但本质上来说,还是凶手自身的想法跟判断。
除非造成了社会重大影响,或者催眠的人自首,不然很难对催眠的人定罪。
刘锦现在做的事,很可能都是无用功,他无法改变张科才是直接凶手这一事实。
“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我都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刘锦说得斩钉截铁。
J市刑警队长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后继续坐在角落里当雕像。
找不到张科的父亲的监控,就找他当事人,刘锦让武方和找出来的所有出行记录,从火车票到高铁票到飞机票到大巴票,一条条找,总能找到。
就怕张科父亲是先打车离开J市再从别的城市乘坐高铁离开。
武方和这边找得太慢,屠亦随手丢了个程序给他,让他直接运行,然后在跳出来的搜索框里输入张科父亲的名字就能自动抓取。
“小道长你可以啊,这都有?”武方和一边赞叹一边赶紧在技术员分享过来的笔记本上运行。
运行程序需要软件跟环境,普通电脑运行不了,技术员那还有空的、配置好的电脑,刚好能用来分离数据。
屠亦手上不停,一心两用回答:“在网警部门那找资料的时候写的,比较简陋,没做特别清晰的排版,只能很傻瓜地抓取数据出来。”
“已经够用了,谢谢小道长!”武方和抽空给他比大拇指。
技术员的电脑配置不错,承受了整个城市的票据记录,庞大的数据需要一会儿才能出结果,大家手上没停,继续看别的信息。
这种案子,但凡能找到一个不起眼的细节,说不定都是犯案的关键。
所有数据里是屠亦修复的手机先有了结果,他把聊天记录都复制下来放到大屏幕上,同时说:“能找到记录就这些,这些聊天记录已经被删过一次了,只能追溯到一年之内,更早的得去平台那边的数据库要,光从手机上不太现实。”
说是一年之内,更早的无法留存,不过最后的几条聊天记录都会因为数据残留而保留下来。
纵然这无法知道张科跟那个好友还说了什么,至少可以证明,是真的有这个人存在!
终于又有一个证据跟张科的口供对应上,刘锦激动地问屠亦:“小道长,能追踪到这个号是谁吗?我记得现在都是实名制了,应该能找到吧?”
“他注销号了,手机里没有留存他的其他信息下来,如果要查,我得入侵平台的数据库,那个犯法。”屠亦时刻谨记自己遵纪守法好公民的身份。
就算是警方也不能说让大厂给数据对方就给,大半夜的,人家程序员也要休息,而且越大的厂数据越多,一时半会儿想找出来真不行。
刘锦捂住脑袋,他已经开始想怎么再去跟平台接触要数据了。
没一会儿小李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会唇语的女老师,对方耳朵是后天失聪,后来上特殊学校学了唇语,现在也留在特殊学校教书。
老师的唇语很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