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难道他又想起自己了?!
不要吧啊啊啊啊!
猴子见那个人凑近之后拔起长刀要动手,结果被近距离看了一眼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就让这个蒙着面的人,大摇大摆走到了陆孟的跟前。
陆孟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危险,这一会儿一看猴哥都不动了,连忙要调转马头逃跑——结果很快缰绳被抓住了,然后陆孟的后衣领子也被扯住了,来人把她直接从马上给拽了下来。
陆孟的帷幔直接就被扯掉了,今天偷懒只扎了一半的头发,被风一吹,散了满肩头,然后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陆孟立刻像一条活鱼一样挣扎起来:“哎哎哎!大兄弟你有话好说呀,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可是长孙副将的亲信……”
那个人紧紧地把她抱住了,一只手就遏制住了陆孟的挣扎,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了自己脸上的遮面巾。
陆孟也像猴子一样僵住了。
然后心脏像炸开的烟花一样,爆出了狂喜。
下一瞬她本人就像真猴子一样,在这个人的怀里原地一蹦,双腿直接夹住了来人劲瘦有力的腰,双手搂住了来人的脖子。
又像一只小狗似的,脸一个劲儿地往来人的脸上蹭,这边蹭完了蹭那边。
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通天彻地的沉声喊道:“我好想你啊——”
来人根本不是别人,正是让陆孟朝思暮想茶饭不香,不惜赶路把大腿里都磨破了,恨不得长了翅膀,从北边一夜飞往南疆的人——长孙纤云!
陆孟抱住了长孙纤云,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
喜极而泣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接我?!我们不是约定好要晚上才见吗!”
而且军将不得擅自离营,长孙纤云派人来接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竟然亲自来了!
长孙纤云站在那里,双手托抱着自己的妹妹,腰部的力量何其的强悍,一个人挂在她身上她连晃都没晃一下。
她紧紧抱住陆孟,低头埋在陆孟的肩膀上,眼眶也有一些湿,强忍着泪意,说:“实在是等不及了。”
陆孟归心似箭,她又何尝不是在接到自己妹妹要来南疆的消息之后,连夜睡不好。
她不想知道好好的建安王妃,明明他们接到消息,她和建安王北下了,为什么会突然来南疆。
就连封北意都没有猜测其中什么阴谋,一直在催促长孙纤云,让她偷偷地伪装之后去接人。
封北意担心他这个妻妹过于柔弱,从北到南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之前在将军府当中,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恨不得上个茅房都好几个人扶着,整天赖在床上不下床,除了能吃之外,脚底下连一块硬皮都没有。
若是路上被百里王乱党给冲撞到了,也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
而且封北意和长孙纤云虽然一直都打听着皇城当中的动静,知道了陆孟驯服了战马,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陆孟会骑马这件事。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陆孟还是最一开始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躲进将军府都不想回王府的小妹妹。
毕竟在亲人的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而且随着岁月的推移和思念的渐长,对方还会在他们的脑中持续的退化,变成他们想象当中的娇柔可爱的模样。
这就是岁月带给亲情的温柔幻象。
这才有长孙纤云实在被催促的不行,也是根本等不及了,才短暂地违背将领不得出营这一条军规,带着亲兵,伪装过后直接从关卡当中出来接人这一出。
长孙纤云骑马隔着老远,一眼就把自己的妹妹认出来了,哪怕她头顶上还带着帷帽。
刚才直接冲过来也不是有意想要吓唬她,实在是长孙纤云也失了分寸,忘记自己蒙着脸的事儿了。
姐妹两个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似的,实在是毫无仪态,姿势还有一点不堪入目。
长孙纤云倒没觉得怎样,她的妹妹什么样,长孙纤云都觉得正常。
她见到自己这么开心,长孙纤云鼻子更是发酸,实在是太过想念她了。
反倒是长孙纤云身后跟着的那些亲兵,根本不知道他们来接的是个女孩子。
见“他”帷帽遮身这个打扮,就猜是个嫩豆腐一样的小白脸。
帷帽掉了之后,“他”一身男装,长得也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一见面就挂在副将的身上,说话娘唧唧的还抱着人蹭来蹭去……
副将可是有夫君的呀!
夫君可是他们镇边大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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