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任渺渺笑嘻嘻转头。
“想都别想。”江勉冷哼,在她腰后轻轻掐了一下,动作亲昵又别有暗示。
任渺渺瞪了他一眼,四顾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她撇嘴,又说他耳洞长久不戴耳饰,迟早会长起来的。
江勉满不在乎,说长就长吧。
任渺渺不甘放弃,娇声道:“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当……帮我试戴一下嘛?我回国改耳夹的~”
她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之中,掐得格外甜腻,几乎滴得出水来。
江勉冷冷地嘶了口气,挑眉,“在床上也没听你这么撒娇呢,嗯?”
“……哎,你大白天的!”她柳眉倒竖。
“你有这功夫,早自己把耳洞打了,还改什么耳夹。”话锋看似绕了回来,他却一顿,“……而且现在,你不是不怕疼了吗?”
不怕疼……
任渺渺将耳饰都丢进篮筐,扬起手就要去打他,“……闭嘴啦!”
他笑着机敏躲过,顺带拿着她的东西扬长而去,“走了,不闹了,埋单。”
总而言之,替她试那些花花绿绿的耳饰,没可能,除非哪天他名字倒着写。
任渺渺在后面咬牙切齿,骂了句“白日宣淫”,顺手又抄起桌子上的单只朋克风挂耳金属链条的耳钉。
*
人的精力终究有限,闹腾了大半天,任渺渺精疲力竭,决定不再去原宿了。
江勉牵着她说好,提议先去代代木公园坐回儿,再继续晚上的安排。
东京的太阳向来落得早,四五点钟天空就开始慢慢昏黄。
公园的种着冬季常绿的植物,依然保持盎然的生机,小道上有散步人来来往往。
时间在这种慢节奏中,被缓缓展开。
夕阳斜照,长椅上,两个人并肩坐在
一起。
任渺渺轻轻靠着江勉的肩膀闭目养神,他们许久没有向现在这样,只是静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讲,时光就足够美好。
时间如白驹过隙,明年她就要毕业,这样呆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了。
“江勉啊,我在想……”她扯了一下他的发尾。
抬眸,明媚的斜阳恰好从他发顶降落,年轻的男人就这半边碎发,斯文慵懒,像一位东京街头的艺术家。
留长头发之后,男人那副硬朗的五官被中和出许多柔和。他的扮相与这座城市契合,很有日系明星的味道。
江勉低下头,摩挲她的发顶,“嗯,你想什么?”
任渺渺恍然从夕阳滤镜里回过神,摇头,“嗯,没、没什么!”
这次旅行时间仓促,如果他们以后结婚,一定要再来一次。
在东京购物,去北海道滑雪,还要去看富士山;如果是在春天,还想和他一起走在樱花树下漫步,等花瓣落满肩膀。
但现在她才不要说!
江勉笑,把她扣到胸膛,“那你以后想起来了,再说吧。”
她低低笑了笑,合眸听着他胸膛砰砰砰的心跳,发顶徐徐的温热吐息。
异国他乡的街头,路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他们屏蔽这这个时空其他的一切,唯独无比笃定地拥抱着彼此。
一瞬间,即是永恒。
不知不觉,旁边灯罩被点亮,天黑了,入夜之后气温开始降低。
江勉从手袋里拿出围巾,给任渺渺缠上,声称该转移地方了。
二人搭乘电车出发。
车上,任渺渺凭借自己的汉字水平,看了好几眼车站经过的地名,疑问:“晚上不去摩天轮了?”
“台场太远了,明天上午再去。”
“哦。”车厢拥挤极了,她抱住他的腰,抬起头,“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去。”
“现在才六点。”
这么早就回去啊。
任渺渺心跳忽然快了起来,耳畔似乎又想起昨晚他的话。
江勉垂眸看了一眼少女乌黑的发顶,笑着解释,“今晚定了新的酒店,现在要回去拿行李,然后转移阵地,去新的地方吃饭。”
只是因为要换酒店吗?
任渺渺赶紧收住绮思,“哦,那行,有好吃的就行!”
没多久,二
人转车,到了目的地。
夜幕黯淡,典雅传统的招牌发着淡淡的荧光,是院落式宿所的风格。
江勉拉着她进去,解释这之前他和家里人来东京旅游,常住在这里,除了后院的温泉汤池外,这家酒店的料理师傅也是一绝,所以才决定带她过来。
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时,人总会忍不住,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习惯与喜好。
听到他这么说,任渺渺很开心,“我知道啦!”
办完入住后,二人再先去餐厅吃了饭。
晚餐全由江勉做主,他点的都是之前试过的招牌,不会踩雷。
低矮的餐桌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江勉在对面,悠哉悠哉地为她倒清酒,光辉落满一桌。
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任渺渺相当受用。
没多久,化着传统服装的艺伎抱着乐器进来。
尺八、五弦琵琶,这些任渺渺最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