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勉又错过了。
演出奔波的疲惫在夜晚开始出没。
任渺渺握着手机又读了一遍下午看的那两条新闻。
不知不觉中,瞌睡虫找上了她,手机钝钝地掉在柔软的床上,床头的台灯尚且明亮,沉沉眼皮已然耷拉下来。
……
凌晨三点。
钥匙插.入锁芯,开门的声音很轻。
江勉提着登机箱轻步走进客厅,虚掩的卧室门漏出明晃晃的灯光。
还在等?
他心里怔了一下,推门进去,原来只是台灯开着,床上的人早已陷入沉睡,只听均匀绵长的呼吸。
江勉点了点鼻尖,先关了灯,简单冲了凉后,缓缓掀起她身旁的被褥,躺了下去。
这时,少女忽然翻身,抱了过来。
把她吵醒了?
不,没有。
她眼皮紧闭,眼球不安地转动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过于疲惫确实容易做梦,几小时前她还在演出吧?
江勉轻轻揽住少女的薄背,安抚似的拍了拍,哄她睡觉。
她自然而然地向他怀里钻了钻,软软的手反抱住他的腰身,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讲什么梦话。
看来今天演出是真累坏了。
而且,他又没在。
江勉舒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不要给我介绍对象!”胸口倏地被锤了一下。
嘶了一声,他低下头,看着黑暗里面容素净的少女。
她拧着眉头,“看到了吗?这个,长得跟明星似的,我老公哦,已经是青年科学家了,您那侄子比得上吗?”
江勉忽然笑了。
在塔州那次之后,任凭他挖坑调戏,都没听她当面喊过。
所以,现实之中唯唯诺诺,梦境里面重拳出击是吧?
下了飞机后的困倦顿时消失了大半。
江勉低眉,试着问,“你老公谁?”
“江……勉。”声音立马小了。
“没听见。”
“江勉。”
“江勉是你什么人?”
“我……我男朋友。”
“到底是什么?”
“……男朋友。”
诱导以失败告终。
*
次日清晨。
任渺渺向往常一样,下意识向前抱去,温热而真实触感让她登时睁开了眼睛。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男人的发梢泛着金色的微光。
俊朗的轮廓在光的漫反射里显得极尽温柔可亲,而且触手可及。
终于不是在梦里见到他了啊……
她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脸庞,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仰望着他。
这是她的男朋友,她的未婚夫,她的未来老公,以及超厉害的青年科学家。
嗯,虽然不是很懂美国拿的那个奖项的含金量。
但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他早就是她心里最厉害的天体物理学家了。
被如同挠痒的鼻息惊动,江勉也睡醒了,没睁眼,但收紧了胳膊,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
任渺渺仰起头,“你醒了啊?”
“嗯。”他睁开了眼睛,“刚醒。”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他睡眠比她还浅。
江勉促狭一笑,“不然呢?”
他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想必比演出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想了想,任渺渺微微一笑,抱住他的窄腰:“那我再陪你睡一觉好了。”
“哪种睡?”江勉将她拉近。
瞬间,大腿根有东西抵了过来。
任渺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她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当然哪种、都可以啊。”
……
一整个上午,顺理成章地荒废在了床上。
任渺渺属实不能理解,江勉坐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只休息了三四个小时,怎么还能有如此饱满的精力折腾她。
吻落了遍地。
锁骨、胸前、背后的蝴蝶骨无不落下印记。
最过分的,是最后一次。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威逼着她喊老公,不然就要往白皙的脖子上留烙印。
要知道现在是暮春入夏,决不可能拿高领衣物遮挡。
为了在人前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任渺渺只好向他投降。
急促的声音和紊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终于在一起冲到
顶点的时候,江勉附身下来封住她的唇,把喊他的柔声尽数都吞了下去。
事后,一起去浴室清理汗津。
江勉先洗完澡,套好T恤靠在门框上,噙笑望着她,“不是喊得挺顺口吗?私下没少练?”
“练……练个屁!”任渺渺心虚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地去关门。
昨天当外人的面,过了遍嘴瘾,确实感觉微妙。
江勉挡住门框,“哪天有空,把程序走了吧。”语气平淡得像说天气真好。
而且,走……走程序什么的。
这样的正经事在浴室门口聊?
花洒还在喷射着水柱,水流淌过瓷砖,地漏的管道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
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