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无语的扫了眼桌上的老族长,一言不发沉着脸推门离去。
竟然在那个村子里!
那把火......
“来人!”
黑暗中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利落的落在林灿身侧。
“公子。”
“方才的话听到了?”
“是。”
“去找。”
黑影一闪,院子里只剩林灿一人。
她眸色沉沉的望着远处亮着微光的房间,希望火势没有蔓延到那里,希望那本书还能找到......
......
“主子,别吃了!”
桌边的男人还在重复之前的动作,缓慢而有规律地将碗里的饭菜夹起来放进嘴里。
阿琪欲哭无泪,焦急地在一旁想要直接上手夺下来,又怕自家主子再一掌拍过来。
可......自从公子离开,他已经坐在这不言不语吃了好几晚碗饭了。
想想往日主子的饭量,阿琪是真怕他被撑坏了。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进来。
“公子!”
见着林灿,阿琪第一次像见着亲人般,激动喜悦,“您终于回来了!”
林灿诧异,不由轻笑,“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您快看看主子吧!”
闻言,她脸色一变看向端坐在桌边的男人。
只见他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模样,等她绕过去站到他对面,才看清他竟然还在动作僵硬的吃着饭。
一口一口机械又麻木。
林灿心头一缩,尤其是看到旁边那几个空碗,“你怎么不拦着他!”
阿琪满脸无辜,“属下拦了,可......”
顺着他委屈的视线,林灿看到了后面碎成一堆的檀木花架,瞬间就脑补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她侧首看向身旁的君洄,眼中透着浓浓的无奈。
失了心智还知道护食。
“好了,别吃了。”林灿上手去夺君洄手中的碗筷。
男人动作一顿,竟然乖乖地松了手,任由她将东西拿走。
站在后面的阿琪一脸玄幻,心中越发惊诧林灿对主子的特别,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他好言相劝换来的是夺命的杀招,她直接上手夺都没事?
他一脸狐疑地扭头看了一眼那堆木屑。
心中顿时有些想哭。
这么多年来,他在主子心底竟然不是那个例外.......
呜呜呜.......
“把这些先撤下去,然后将听风他们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阿琪有些凄苦的脸色瞬变,连忙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
阿琪和听风几人进来的时候,原本在前厅用膳的人已经挪去了里间的书房,两人并排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林灿正垂着眸子在给君洄擦手。
“公子。”
林灿抽空看了眼,仔细将君洄指尖的油污擦干净,这才正色看向几人。
“我方才已经问过那老头了,缠心藤的消息是他和落红莲刻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吸引我去西邑,然后将我永远留在那。”
“什么?”随波震惊。
逐流也是一脸不解,“落红莲怎会认识鬼巫族的人?”
林灿挑唇,想起方才老族长说的那些话,“落红莲和那老头的儿子是多年的好友,两人常有书信往来。”
“他们达成协议,只要鬼巫族能在西邑杀了我,她便会给鬼巫族在北夏寻一个尊荣的未来。”
“就凭她?”听风眸色冷寒,“北夏何时成了落日谷的天下了!”
还帮鬼巫族寻一个尊荣的未来,区区落日谷,若不是王妃多年蛊毒缠身需要她们,单是她们与广俊王和淑妃合谋一事,主子岂会容忍。
“先不管落日谷究竟想做什么,如今最重要的是君洄的身体,他如今的情况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免得传出去生乱。”
“还有就是他体内的寄生蛊。”
看着阿琪几人面色紧张,林灿抿唇道,“是落日谷的人下的。”
“.......!”落日谷!
又是落日谷!
阿琪眼底生怒,但心中更多的还是不解,“落红莲很少来帝京,她什么时候给主子下的蛊?”
主子衣食住行都是亲卫负责,连府中伺候多年的下人都不能近身,云院的又是王府的禁地,外人根本进不来,她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按那老头的话说,大概是五年前,落红莲跟他儿子讨要的寄生蛊。”
五年前......
阿琪一怔,“那岂不是就是周若蝶入府的那一年?”
当时王妃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太医多番诊治直说中了蛊,却说不出究竟是中了什么蛊。
王爷和主子想尽办法,找来各地的名医进行会诊,最后也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眼看王妃状况越来越差,王爷亲自去了落日谷,请了落红莲来给王妃医治。
“我记得君洄跟我说过,周若蝶是意外之下救了王妃,这才得以入府?”
阿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