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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默伸将肩膀上的猫抱下，抚摸它的头顶。
“应该可。”贺笑慈替他分析，“但只要回的不是宋枝香，还有几个守墓人能挡得住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一旁的燕罗皱着眉道：“跟他谈正事。”
“聊聊嘛。”贺笑慈说，“反正首领一半会儿也出不，你不会觉得王广默都落到里了，那群守墓人敢对咱动吧，这可是顶头上司，大名鼎鼎的指挥官。”
燕罗道：“话真多。”
但他说得错。
贺笑慈探头过，他有一双看起很多情的桃花眼，半长的黑发抵到后颈。他的指轻轻地敲着驾驶位的座椅边缘，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书生这么大？”
“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王广默反问。
“这倒也是。”贺笑慈思考了一会儿，又说，“他和首领都太无情了，首领么……这孩子虽然叛逆、暴躁、还说打我就打我，但好歹能看出对谁有感情，谈见初就不一样了，别看他表面正常，其实，他都疯进骨子里了。”
“略有耳闻。”王广默道，“分身。一个需要长期动的异能。他要是有一点儿病的话，连我也不会信。”
“宾果。”贺笑慈打了个响指，配上这身花花绿绿的NPC演出服，显得格外应景，“你猜对了。那你说，那个疯子出卖我，置我于不顾，让你把地下陵寝的大部分力量都调遣出，是为了什么呢？”
王广默呼吸一滞，他漆黑的瞳孔微微转动，猛地回头，脖颈被贺笑慈上的笔刀抵住。
那是一只能弹出刀片的圆珠笔。
贺笑慈道：“他不在乎我会不会死，甚至他都不在乎首领会不会死掉。嗯……他只在乎，他自己。这个讨厌的叛徒。”
“贺笑慈，你说得太多了。”燕罗道。
“我说错了吗？”贺笑慈盯着指挥官雪白的双睫，“我都是‘父’养得一条狗，什么神明加持的秘密之身，狗屁，那仪式的效果看起增强了异能，实际上榨取的生命力，都——”
“贺笑慈！”燕罗抓住他的臂。
他停下话语，险就要将这个密语最隐僻的秘密，对着自己的敌人和盘托出。他吸了气，似乎重新考量了一下局势，他忽然道：“王指挥，你认识我吗？”
“认识一点，我看过你的作品。”王广默的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你前是个文艺片演员，出了车祸之后，此息影。”
“对。”贺笑慈点头，“我这条腿就是车祸之后失去的，多亏了燕罗的艺，我才能重新站起。嗯……不过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那一，我路过安全局的宣示栏，感慨了一句，我要是有异能就好了，愿意身上的二十斤肉去换。”
那他正试镜一个新戏，那个角色最后病入膏肓、骨瘦如柴，需要他减重二十斤。
“然后……这句话实现了。”
贺笑慈望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游客，在《李凭箜篌引》的笼罩下，夜空中凤凰长鸣、蛟龙回首，乐师抚弦的影子朦胧飘然。
“我车祸截掉的那部分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斤。”他说，“这是我成为‘预言家’的开始。”
有候，异能降临的那一刻，就是人生悲剧的开端。正因为这悲剧，太多人无法回头。
王广默沉默不语。
“好了，差不多也到间了。”贺笑慈对他的反应什么期待，把通讯器递他，“，让我连通女嘉宾，问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广默接过，但有动，是道：“其实除了宋枝香，能对付你两个秘侍的，还有一个人。”
贺笑慈并不相信：“你在诈我吗？这种程度的空城计，是不是太无聊了。”
王广默道：“我是我死了的话，宋枝香知道你见死不救，会讨厌你的。”
这句话不是跟他两人说的。
在车辆的顶棚，一只几乎跟月光融为一体的小狐狸爬起，抖了抖身上的毛，车顶跳到前车窗，两只小爪子端庄地放在身前，坐在干净的车盖上。
王广默身上亮起一道淡淡的白光。
贺笑慈的笔刀无法再度刺入皮肤了，“远域安宁”的效果是不死不伤。在这道白光亮起的刹那，小狐狸车盖上跳了下，半空中恢复妖形，一只巨大的、比猛兽还大上一整圈儿的三尾白狐落地，几乎等于另一辆吉普车撞了过，它埋头扎入后座的车窗中。
砰地一声，车窗玻璃被撞得裂如蛛网，整块碎在里面。白狐尖尖的头腭钻了进去，像是洞穴里掏出某种小型啮齿类一样，张嘴将贺笑慈拦腰叼住，扭头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