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几日已经逛了很多次汴梁,但每次上街汴梁城还是会给萧燕容惊喜。
或是一些新的杂耍,或是一些没见过的小食,还有那些招摇过市的乐妓,都让她感到新奇。
萧文正也被自己女儿的情绪感染,渐渐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不再想那些那他忧愁的国事。
“萧大人,萧娘子,这便是柴氏人家了!”掌客小哥指着一间不起眼的店铺说道。
萧燕容看了看柴氏人家差强人意的店面,瘪了瘪嘴说道:“就这?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
“萧娘子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掌客小哥微笑着说道。
萧燕容不以为然的大踏步进了店铺,然后嘴巴便再也合不上了。
为了展示自家玻璃器,柴简把摆放货物的货柜都覆盖了一层玻璃,结构更类似于后世带玻璃门的书柜。
这么一大片的晶莹剔透且平整的玻璃,对宋朝的人来说本就是宝物一件了,虽然如今东京城里大多富贵人家都装了玻璃窗,但对于萧燕容这种没见过的人来说,还是非常震撼的。
别说萧燕容,连萧文正也被柴氏人家的豪奢手笔镇住了。
“掌柜的,就这么大一块......宝石就这么放在外面,不怕被人碰碎了吗?”萧
燕容不由的向正在核算账目的账房先生问道。
那名来自蔡京府的账房先生头也没抬的回道:“你说的是玻璃吧,那玩意儿我们多的是,碰坏了赔就是,来我们店里的人都是赔的起的!”
“多的是?”萧燕容被惊呆了,玻璃她知道,辽国也有,但都是些五颜六色的,且大小形状不一,像这般规整透明的,她是从没见过。
“那这么大一面需要多少银子?”萧燕容觉得要带一块这种玻璃回去,上京城里肯定人人羡慕。
“五十贯钱一尺,你自己算吧!”整个北宋银子和铜钱的兑换比例都大致维持在一比一千,一贯钱差不多正好合一两白银。
柴简整顿凤凰山以后,玻璃的产量也随着工匠的增加而增大,因此价钱也降了一些。
但这个价格仍不是百姓能消费的起的,连萧燕容这种辽国显贵,也觉得有些昂贵。
“这么贵啊?就不能便宜些吗?”萧燕容脱口而出道。
“就外面的玻璃就嫌贵了?那里面装的东西,你还是别看了吧!”蔡京府上出来的人都骄横惯了,今天恰好没其他人守店,柴简就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好在没来熟客,要不都得被他气跑。
萧燕容哪里受得了这气,当
即便想要找他理论,好在掌客小哥拉住了她,对萧氏父女说道:“别跟这个掌柜的起争执,今天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老板伙计好像都不在,老板伙计都还好,这个掌柜的千万别得罪!”
萧文正一听就感觉奇怪了,怎么老板都可以得罪,掌柜的反而不行,于是便问道:“这是为何?”
掌客小哥将二人拉到店外,小声说道:“这个掌柜是蔡太师的人,这家店也有蔡太师的份儿,这明面上的老板说不定只是蔡太师丢出来的障眼法而已,不然你想想这么暴利的生意,为何那些东京城里的行头不敢来找茬?”
萧文正一听顿时大惊:“这是蔡太师的产业?”
“对啊!但凡东京城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萧文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随即对萧燕容说道:“燕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回驿馆一趟,还有切记不要和掌柜起冲突,说不定大事就落在这家店上了!”
说完也不等萧燕容拒绝,便风风火火往都亭驿赶去。
“什么嘛!说好陪我逛街,这才刚到就又跑了!”萧燕容气的直跺脚。
萧文正前脚刚走,后脚柴简就到了,掌客小哥一见到柴简便热情的招呼道:“柴大官人好!”
柴简有些
诧异的看向他,“你认识我?”
“柴大官人如今的大名谁人不识,小的在绿珠楼外见过大官人几面,大官人那首玉楼春,小的可喜欢的紧呢!”掌客小哥随即恭维道。
掌客属于不入流的小吏,因此宋律是允许狎妓的。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对方既然这么给面,柴简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不敢不敢,小的姓张,现在在鸿胪寺下边的都亭驿做个掌客。”
“原来是张掌客,那这位是?”柴简又指着旁边还生着闷气的萧燕容问道。
“这是我们都亭驿的客人,萧娘子。”张掌客介绍道。
“柴简见过萧娘子!”
“你又是何人?”萧燕容不耐烦的回道。
“我便是这家店的老板,萧娘子若有心仪之物可以给我说,我给你打折!”柴简微笑着说道。
“你便是老板?”萧燕容看柴简一身文士打扮,又很是年轻,跟她预想的老板模样大相径庭。
“怎么不像吗?”柴简摊开双手问道。
“不像,倒像是街上的浪荡子,专门哄骗良家女子那种!”萧燕容换了个方式说柴简小白脸。
这话柴简如今也算是听惯了,于是只摇了摇头说到:“没办法这皮囊爹娘给的,我也不想生
的这般俊啊!”
见柴简一副反以为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