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出于一时激愤,或是出于嫉妒,岳飞张弓搭箭对准了天上的鹰隼,箭矢如反向的流星一边狠狠的击中了天上的鹰隼。
这只倒霉的鸟儿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便一头从空中栽倒。
“押头好箭法!李广再世也不过如此吧!我去把这只雕寻来,等会找个人家打.打牙祭!”梁兴一边哄着岳飞,一边用眼神嘱咐左右继续盯住岳飞,自己则拍马赶往海雕坠落的地方。
岳飞对梁兴吹捧的完全无感,只是发泄一番后,心里也到底好受了些,便静静等着梁兴去把那只雕给寻来。
那只海雕坠落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离岳飞众人不过三百步,梁兴骑马过去的,按理说要不了多久。
可岳飞众人等了一刻钟,也没见梁兴回来,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一支骑兵队从树林中缓缓而出。
而早该回来的梁兴此刻却狼狈不堪的在前面奔跑着,不仅没了头盔马匹,连发髻都散开了,脸上也有红肿,随身携带的刀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岳飞看着对面那只骑兵部队,只见对方阵型严密,不疾不徐,身上甲胄齐全,显然不是溃兵贼寇,应该是某只精锐部队,便朗声问道:“敢问诸位是哪位将军麾下,为何殴打我手下
人?”
但岳飞的喊话却是石沉大海,仍是驱赶着梁兴朝自己这边行来。
岳飞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方人数和自己差不多,但看阵势显然比自己手下这帮人精锐,要是起了冲突,除了自己,其他人恐怕讨不了好。
于是便对左右说道:“你们在此戒备,我上前去问问!”
岳飞说完便拍马向前,左右的士兵对视一眼后,终究没跟过去,显然对方的来者不善,大伙儿都感受到了。
随着岳飞离对方越来越近,也听到梁兴的喊话:“押头,他们是金人,快救我!”
金人!岳飞猛的一惊,看向对方的装束,果然和宋军有些细微的不同,再细看其头盔之下,赫然是两条细细的发辫,和此前在东京擒住的那个金国王子没什么不同。
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后,岳飞再无犹豫,立刻抽箭张弓,大声喝到:“尔等止步!如若不然,便如此石!”
说罢一箭向金兵前方的一块大石射去,箭矢猛的扎进石块,尾羽不停的震颤。
见岳飞如此神射,对面的金兵果然止住了马蹄,但片刻后又有一骑突出阵列,手里还捏着岳飞射下的那只雕。
岳飞见是对方一人前来,知道对方是来交谈的,便没有继续张弓,只是搭箭
虚按在弓弦上。
梁兴则趁此机会快步跑到岳飞面前,对岳飞谢过后,便又头也不回的向后跑去。
那名金兵迫近到岳飞五十步后勒住了马,随即朗声问道:“那便你射下了我这雕儿吗?”
对方声音如银铃一般的悦耳,竟然是个女人!
听到对方的质问,岳飞不由得有些心虚,这射雕一事本就是一时激愤,眼下又听到这雕有主,只得道歉道:“在下不知这雕有主,还望娘子莫怪!”
岳飞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一锭仅剩的金子说道:“这里有五十两黄金,应该够赔娘子这只雕了吧!只是贵部打伤我手下军士又做何解?”
这锭金子是柴简给岳飞安家用的,想让岳飞把家里人接到阳谷县安置,只是岳飞父母惨遭横祸,这锭金子就一直没用上,这会儿被拿来赔鸟了。
五十两黄金起码值五百贯,就是上好的骏马也能买上十匹了。
哪知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岳飞手上的金子一眼,不屑的回道:“为了抓我这只雕,折了我两名大金勇士,五十两黄金就想把这事揭过,你未免想的太美了!”
见对方这种态度,岳飞便又问道:“那你待如何?”
“简单!”对方打了个响指说道:“我大金勇士以
一当十,你就赔我二十个宋人便是!”
岳飞听得又惊又怒:“左右不过是只鸟,焉能以人计价?再说何以宋人要十人才能抵金人一人?”
那女人轻笑道:“看看你手下的孬兵吧,十个我还是往少了算,真上了战场只怕还打不住!不过若是像你这般,一个也行!”
“看来阁下是特来消遣我了!”听到对方这般言语,岳飞脸色随即冷峻下来。
岳飞说罢便将金子揣进怀里,手指也重新按到了弓弦上。
那女子身后的骑兵见岳飞搭弓,纷纷拍马向前,但没走两步又被女子举手喝止。
女子随即对岳飞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岳飞警惕的看向对方,“赌什么?”
“我们各取枪矛斗上一场,我若是输了,这雕儿也就不找你赔了,你若输了便做我侍从如何?”
女子说完便向后一招手,一支长枪随即向女子飞来,女子头也不回,长臂轻舒立时抓枪在手,顺势还挽了个枪花,显然武艺非凡。
不过比斗枪术岳飞更没在怕的,于是也从鞍上取下长枪,岳飞长枪在手向对方说道:“我若赢了,你们还得将马还来,并且赔我手下银钱!”
“一言为定!”女子话音刚落便纵马加速向岳飞奔来。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