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一路都走得很快，只是看要踏出洞府了，他忽然就回过头，抬起扇子挡脸，冲着顾明霄低声一笑道：“天衣阁是我的产业，下次顾灵君若去，拿那枚玉碟，可以打五折。任何用品都可以。”
顾明霄：……
五子若无其事地走了。
顾明霄低头看了一上的衣服，一间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眸光沉了沉，他最终还是没有发作，看着五子走远，径直反了回去。
顾明霄进的候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措辞要如何好好惩罚江楚容了。
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踏进洞府，就到一串不稳又急促的银铃声。
下一秒一个青碧色的影子踉跄着跑了出，扑进他怀里。
细腻滚烫，还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江楚容这会圈红红地，微微发抖，就小声道：“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顾明霄：……
一瞬间，嘴边那些责备的话都吞了回去。
他只能抬起手，轻轻抚上江楚容的脊背，低声道：“我这不是回了么？你也是，怎么不自先——”
江楚容小声窘迫道：“拿不出。”
顾明霄恍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而这会，江楚容沉默片刻，却又默默笑了笑，踮起脚尖，就搂着顾明霄的脖颈就撒娇：“抱我。”
顾明霄一把人抱起，银铃又随之叮当作响。
江楚容颤了颤，脸色微红，把脸埋在了顾明霄肩头。
·
两个辰后。
一池温水中，江楚容脸色红扑扑地趴在池边，欺霜赛雪的修长脖颈和锁骨上一堆梅花一般的印记。
但他此刻态丝毫没有迤逦，只垂着长睫，懒懒地拿着五子给的那枚玉碟看。
里面的内容让他觉得五子这人真是思虑深远。
原这里一份同长春界界城合作的种植协议。
五子拟定的价格比普通价格的灵植高出三分，但又比柳灵君和师灵君卖的低两分。
协议里面说若是江楚容和顾明霄愿意签了协议，只要是他们种出的灵植，无论多少，界城都照单全收。
条件就是江楚容和顾明霄十年之内不可以随意涨价，十年后可以商量价格。
江楚容看完，忍不住就看向顾明霄道：“大师兄，你觉得签不签？”
顾明霄闻言，沉默片刻，忽然道：“五子是天衣阁的人。”
江楚容：?
“他说以后可以拿这玉碟去天衣阁打五折。”
“任何用品都可以。”
江楚容：……
良久，江楚容一点点地咬了唇，瞥了顾明霄一道：“大师兄，你不是不喜欢穿漂亮衣服么？”
顾明霄看了江楚容一：“若签了这协议，我们也算是搭上了五子的线，不算普通灵君了。自然也得穿得好些。”
江楚容目光转了转，忽然道：“那些玩器，其实就那几种。”
顾明霄淡淡：“那也无妨，反偶尔会坏，也需要去换。”
就如同今日，差点取不出，还是用灵力把那银球从里面拆成了两半，才取出的。
东西，自然是坏了，扔进了垃圾篓。
江楚容：……
不过很快，江楚容又提出要求道：“那你至少三天一换！”
顾明霄看向江楚容：“你若是没关系，我日日换都无妨。”
江楚容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小声道：“大师兄你真是学坏了。”
顾明霄：“我是魔转世，你今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