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男孩子怎么啦!这年头不都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吗?”秦软软振振说着歪理,“哥哥,你快点送亦思回家吧。”
霍南湛差点儿就想揪着秦软软的衣领,给她拎到车子上去了。他觉得,软软最近真的是太胡闹了,得给她点教训才行,让她知道,哥哥的车才是最好的。
于是霍南湛也不劝她了,冷笑着道:“行,那你就坐公交车吧,可别后悔。”
秦软软不仅不后悔,她还美滋滋呢:“不会的!”
霍南湛气得后槽牙生疼:“这周你们都要练舞吧,我天天送亦思回家,你自己去挤公交车!”他心想,用不了几天你就得和我乖乖认错。
秦软软朗声道:“没问题!”
啊!气死了!
砰砰两声,霍南湛当着秦软软的面甩上车门,车子后座只有霍亦思一个,他吩咐司机:“开车吧。”
司机不敢多嘴,启动车子,没多久就开出了很远。
霍亦思在后座,见副驾驶上的霍南湛时不时往校门口看,无奈地说:“既然放不下,就回去把他们两个都捎上吧,车子又不是真的坐不下。”
属于哥哥的傲气让霍南湛梗着脖子:“谁说我放不下?就让这蠢丫头坐公交车去!”
霍亦思暗暗叹气,不劝了。霍南湛别是还等着软软向他服软吧?她看是难了。
……
公交站牌前,秦软软在寒风中裹紧了羽绒服,虽然天很冷,但她的心很热。
韩则看向她,目光似深潭:“坐他的车,就不用在这里挨冻了。”软软刚刚那一番“要保护他”的话,可信度不高,韩则觉得她可能是因为霍南湛故意给自己难堪,才站在他这边的。
秦软软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公交车过来,时不时跺跺脚,认真地说:“我就乐意在这挨冻。”
韩则怔怔的,心房流过暖流。他声音自然而然地变轻柔:“不等了,咱们打车回去。”
“再等几分钟看看。”她如今没有小金库了,得省着点儿花。
好在他们的运气还不错,三分钟后,来了一趟回去的公交车。这点儿公交车上的空位很多,他们便坐在了一排。
秦软软坐在里面,脸有点热热的,不知道该和韩则说什么才好,就用小手,在冰凉的玻璃上随意地画着圈圈。
韩则盯着她泛白的指尖,笑着说:“你跟我家小侄女似的,喜欢在玻璃上乱画。”
秦软软顿住手,手指蜷缩了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才不是小孩子!”
窗外灯光闪烁,映照在韩则含笑的眼中,更为绚烂。
他一副我不和你辩解的模样:“嗯,不是。”
软软跺跺脚,又说:“我也没有乱画!”玻璃上有雾气,她找了一处没有画过的地方,三两笔就在上面画出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出来,手手上还抱着个松果。圆溜溜的大眼睛,毛茸茸的尾巴,都特别传神。
韩则有点意外:“你会画画?”
秦软软得意地哼哼两声,微微抬着下巴,如果她也是一只松鼠的话,尾巴肯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对呀!”
“画得很好?”
小姑娘听了这话,不大好意思:“就……一般般好吧。”
韩则眼里笑意更浓。让她跳舞她可劲儿往后缩,说起画画,她还挺有自信的。对画画由衷的喜爱,和眼角眉梢的小炫耀,让她更娇俏了。
“软软同学真厉害。”
她傻傻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弯新月:“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啦。”
韩则放在腿上的指尖,也有点痒,想像霍南湛一样,在她的小脑瓜上揉两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软软快到站的时候,韩则对她说:“明天霍学长来接你们的话,你就和他走吧。”公交车漏风,真没必要遭这个罪。
哪想到秦软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我就要坐公交车。”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咚地撞了一下,震颤到了四肢百骸。
“你确定?”他心想,我最后问这一句。
“嗯!”粉团子似的小姑娘重重点头。
“好。”韩则幽深的黑眸中漾起笑意,“那,明天见。”
公交车刚好到站,小姑娘一边说着“明天见”,一边挥挥手,跑下了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边,霍南湛还自信满满地想,明天软软一定会坐我的车子!
……
第二天,韩则起得比往常早了一个小时。经过花店的时候,他目光穿过玻璃橱窗,看到了清晨最鲜艳娇嫩的花。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软软之前问他,能不能变出花来的娇憨模样,差点儿就鬼使神差地进去买花了。
摇摇头,韩则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别是疯了吧。
……
上了一天课,晚上又练了两个小时的舞,秦软软和霍亦思等人走到校门口,果不其然见到霍南湛已经在那等着了,霍家的车子,停在他身边。
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霍南湛格外挺拔,手闲适地插在口袋中,微笑着等软软主动央求他,坐他的车。
然后,霍亦思面无表情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