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
夏识意勾起唇,在方识的防护下上了车,等方识从另一边上车后,他主动靠上方识,闭上了眼睛:“我有点困,今天还是算了。”
方识没多想:“嗯,好。”
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夏识意靠得更加舒服:“到家后我不喊你。”
夏识意知道他的意思:“你还是喊我吧,不刷牙就上床我不舒服。”
方识又说好。
车内安静了会儿,今天司机没上班,詹峰发动车子,因为这边过于安静了,夏识意也没收着声,他又开了车窗,所以隐约听见夏识意似是呢喃般说了句:“医生好像很想我早点恢复记忆。”
詹峰一顿。
方识微垂眼,面不改色:“他毕竟是医生,总是关心病人的。”
夏识意勾勾唇:“也是。”
但当晚,在他们回了家后,夏识意在洗漱完毕,在床上睡熟后,方识拿出手机给詹峰发消息:【我记得他爱人是大陆的,大陆地广,让他爱人为他到旧江这种小生活,委屈了。】
詹峰一直没睡,就等着方识的消息:【是。】
他琢磨了下,试探着问:【我们在大陆投资的私人医院要建好了,叫他去做院长?】
毕竟也没犯大错,只是不适合在方识身边做事了。
方识也没有要罚的意思:【嗯。】
确认方识不是生气了,詹峰就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以一个多年朋友的身份问了句:【老大,我总觉得小夏先生是不是……】
方识没有回复他未完的话,只是清掉了聊天记录。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夏识意,注意到没拉好的窗帘透进了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
于是方识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好,然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夏识意。
他知道的。
夏识意可是一个喝醉酒了也能保持清醒,绝不会断片混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