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
场面度死寂。
宗政低下头,垂着的眸子盯着自己捅进自己胸口的匕首。
宗政:“这是□□,对吧?”
“我觉得”
祁琅把匕首往外扯了扯,瞬间股喷泉血喷涌而出。
祁琅特别诚恳:“应该不是。”
宗政:“”
祁琅:“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宗政嘴角抽搐了下:“你”
祁琅突然抬起手:“等下。”
宗政盯着她,语气很轻:“你想好怎么向我解释?”
“不是。”
祁琅小心翼翼把匕首推了回去,只留下了个刀柄在外头,她认真解释:“把伤口堵住,你还能多苟个十来分钟。”
宗政:“”
这么多年来,宗政第次词穷了。
言不合捅男朋友,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连牲口都不会干的行为,这他妈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别激动,别激动,激动血压高死得快。”
祁琅还劝他:“深呼吸,平心静气,你现在还不能死。”
宗政冷漠说:“你不是就要捅死我吗?”
祁琅说“不是”,她表示自己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捅死是要捅死的,但是在捅死之前,我得按照剧情惯例为你解释困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这是个终极**oss人生最光彩的时刻,我是绝对不能缺席的。”
宗政:“”
宗政脸色因为失血而渐渐泛白,却衬得他的眼神更加漆黑幽沉。
他眨不眨盯着祁琅,祁琅也很淡定地回视他,眼神里没有丝半点的愧疚或者不忍。
那刻,即使克制如宗政,也没有忍住,脸颊很轻微地抽搐了下。
下瞬,他的脸色骤然惨白,止不住的咳嗽,丝丝缕缕的的血痕从唇角溢出来。
祁琅捅的是心口,正儿经的心口,会死人的那种。
“我没想到,有朝日我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宗政突然轻笑起来,他抬手慢慢擦去唇角的血,仍然用那种很温和的眼神看着她,乍看似乎和往日缱绻的温柔没什么区别。
他轻声说:“为什么?”
他知道她也许还不爱他,但是他更知道她定喜欢着他。
他有这个自信,他是她心上最重的、也是唯的男人,从开始,从两个人的第次见面起,她就从没有掩饰过这点。
他知道,祁琅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权力和暗势而屈服、而故作迷恋,她不拿感情当筹码,所以她喜欢他,就是真真正正喜欢他。
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杀他?!她怎么能动手杀他?!
宗政咳着血,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祁琅,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为了他们能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放弃了多少。
他踩着他的底线,冒着天大的风险,竭尽所能让渡给了她、给了她的帝国他所能给的所有周全和体谅。
她怎么能甩手,用这种方式回报他的情谊?!
“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个合理的解释。”
他喉结上下吞咽着,字句,从牙缝里死死压抑着血腥味的隐忍:“祁琅,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祁琅像是没有察觉到风雨欲来的危险,只是奇异地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个变态。”
祁琅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但是这是我看你最顺眼的次。”
宗政顿。
祁琅捧着他的脸,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鬓角,擦过他轮廓清俊的颧骨,擦到他眼角,轻轻地抹开他眼角淡淡的笑纹,纤长的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的眼睛。
祁琅用总结性的语言:“宗政,你这个人啊,别的都挺好,就是太傲慢了。”
宗政想过很多回答,但是这个答案,还是让他出乎意料。
他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只是眼底点笑意没有。
“就因为这个?竟然是因为这个”
宗政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那剩下的半截话含在唇齿间,终是咽了下去。
他不答反问:“那我不应该吗?难道我不应该傲慢吗?”
“你应该啊,我没说你不应该,你要还没有傲慢的资本,那谁还有啊。”
祁琅像是阳光下打盹儿的猫,边揉着他的脸,边懒洋洋地说:“到了你这种地步的大佬,不天凉王破霸道没朋友简直不合理啊,就像我那个爹,牛逼地就差上天了,谁还说个不字。”
是,宗政这个人,看着温和儒雅没脾气,实则极为强势□□,有极强的控制欲占有欲,还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他不睥睨,不得意,不嚣张,整个人看着都有点无欲无求,那是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男人是从骨子里从根子上,就是傲慢的,这种傲慢不太好形容,如果尽量总结下,大概是“能看上的不多,但是看上的就必须得到”的那种。
这种性格那真是相当的不讨喜,非常适合作为反派,被男女主同踩成渣渣弘扬正义平等真善美。
但是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