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三船入道还没说什么,反倒是把他带过来的三名高中生有些不可思议。 “太宰君,你认识三船教练?”大和佑大感到匪夷所思。 怎么说呢?未免太凑巧了。 他们三个被派出去偷酒, 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个自杀的小孩, 这个小孩被他们捞出来后就赖上他们了,坑蒙拐骗地非要跟着他们来训练营, 偏偏这个小孩还认识三船教练。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巧合。 太宰治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说:“偶然间认识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三船入道皱了皱眉,充满压迫性地质问他。 太宰对此恍若未觉,无奈地摊了摊手:“因为某些原因, 不小心迷路了, 这几位前辈见到年龄小又可怜, 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 就把我带过来了。” 三船入道对于太宰治的理由持怀疑态度。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通过在体育馆那短短几句对话也能看出来,这个叫做太宰治的小孩绝对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单纯无害。哪怕他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单就对方当初过来试探他是否是幕后黑手那些问题,也足以证明他的心思与外表不符。 况且, 以对方当初在体育馆轻易就指出迹部景吾和工藤久仁问题的洞察力来看,怎么也不像是随随便便就会迷路的人。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毕竟再怎么聪明的人都不能保证不会出错。 “说起来,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宰治挑了挑眉,满脸耐人寻味地看着他:“你这身装扮跟这个训练基地挺搭的, 该不会是这里的教练吧?” “对对, 这是三船教练, 至于是不是U17的教练, 我们就不确定了。”平善之很随意地耸了耸肩。 毕竟他们当初是在U17教练的指引下来的后山,即便没有人说过后山是否隶属于U17,但从那位U17教练的介绍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 当然,后山究竟属不属于U17的范围其实他是不确定的,只是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这里应该是U17训练营没错吧。须知,人无信而不立,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诚实。穷不可怕,问题是搞什么虚假营销就是这训练营的不对了。”太宰治翻弄了两下手机,将手机屏幕正对三船对面:“明明我查到的训练基地的照片是这样的,可现在......多少有些货不对板吧!” “这是训练营的后山。不是训练营,只是我们在这里训练而已。”大和佑大赶紧解释,生怕对方产生误会。 哪怕没有人说过这里是U17训练基地的一部分,然而从当时训练营教练的口中可以得以,他们这些所谓被逐出训练营的失败者可以凭借着在这里训练回到U17,这不就侧面说明了这里也是U17训练基地吗?只不过是面向所谓的失败者的。 “后山?”太宰治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恍然说道:“对了,U17训练基地确实有一个被称为地狱的后山,如果所谓的地狱是指生活水平的话......”太宰治四处瞭望了一番,眼中透露着几分嫌弃,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里的确可以称作地狱。” 三船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后山的。” 清楚U17的存在并不算什么,然而知道U17中还有一个被称作地狱的后山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个我知道。”平善之再次英勇抢答:“在资本主义之下,U17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应该是完全公开透明的。” 三船入道对于平善之的冒头有些不满,不过他的心思更多是在平善之说的话上。 什么叫做资本主义? 所以这个太宰治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或有钱查清楚的吗? 有钱有权了不起吗? 太宰治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平善之的肩膀,“资本主义什么的不要这么说啦。都说了我家想要看看网球运动能不能带给家里产业利益,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的比较透彻啊!说起来,我记得当初那摞资料上好像还写着U17的总教练叫做——三船入道......”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一个名字,暂滞片刻,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望向了面前表情不变的三船入道,说:“说来,我刚才听他们好像叫您,三船教练吧?” “是我,那又如何?”三船入道被人戳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倒是没什么害臊的。 “哎?三船教练居然是U17的总教练吗?”平善之难以置信地惊叫一声,面部肌肉扭曲在了一起,表情相当浮夸。 大和佑大也是苦笑一声,内心有种果不其然的想法。 其实从进入后山训练之后,他就有想过三船教练的身份,他很肯定这位教练应该是U17的其中一名教练,却没有往总教练的身份上想,只是第六感让他隐隐觉得,这位教练的身份应该不简单罢了。 德川和也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因为他从进入后山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了三船入道的总教练身份,如今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倒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太宰治幽幽叹息一声,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忧伤:“明明上次您还说自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教练,居然是骗了我吗?” 他哀哀戚戚地哭诉,声音之悲怆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三船入道对于他的控诉不为所动,仍旧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不要扯这么远,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还是说因为迷路的话,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学校。” 他着重咬字在“回学校”三字上面,冷硬的目光不带丝毫温度地注视着太宰治。 这小子言语之中,分明把U17给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