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和冰帝两队互相冷嘲热讽一番后, 便去了球场各自的待定区。 两大网球名校在观众席上阵营分明,各自学校的啦啦队全都使出浑身解数在为自己学校的网球部加油,一旦对方声音疑似盖过自己的时候, 为了不让自己的学校在气势上落了下风,自己声音的分贝就会再高一个度。 总之就是声音就是一定要盖过对方学校的应援口号。 “怎么说呢?虽然咱们的同学热情是好事, 但是这音量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久仁坐在立海大所属阵营的前方几列,后面就是网球部的普通部员以及啦啦队。他堵着耳朵, 脸上透露着几分生无可恋。 “没办法, 谁让冰帝的人不比我们少,总不能在这上面落了气势吧。” 工藤景仁叹了口气,他倒是很理解后面那些为了学校荣誉从而不由自主生出使命感的同学们。 因为他们这些正选代表的是立海大, 这些同为立海大的学生即便无法上场, 也希望能够在这个赛场上贡献出自己一些微薄的力量。 他们这些正选获得赞扬和嘉奖,这些在后面一直追随为他们打气的人也会感到与有荣焉。 太宰治若有所思, 说:“所以能上场的拼实力, 不能上场的拼嗓门吗?” 中也嘴角一抽:“......能上场的也可以在不是自己的比赛时间稍微用一下嗓门的。” “哎?”切原有些诧异:“用嗓门很累的, 这不算是赛前消耗体力吗?” 久仁觉得这个逻辑有些问题:“那你热身不算消耗体力了?” 切原拧着眉头,他可以确定这两种方式有一定区别, 但是无法说出区别在哪里。 “不一样。”仿佛无所不知的景仁说道:“热身只用活动开身子就行, 应援不仅费力气,还得用心。就像是正式比赛的时候, 又得费心动脑子,又得用力气。” 久仁:“......有点儿心灵鸡汤那味儿了。” 就在他们几小只聚在一起东拉西扯地闲聊时,一名约莫三十多岁、脖子上挎着相机疑似记者的青年朝着他们所在的观众席走来。 “这人看上去有点儿眼熟?”久仁摸着下巴,眸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好像在哪儿见过, 又好像不认识。 中也同样皱着眉头, 认认真真将青年打量了一番, 不确定地说:“我看着也有些眼熟。” 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人。 景仁扫了一眼,很肯定地说:“我没见过。” 切原也点点头:“我也不认识他。” 太宰治微微眯了眯眼,脑中闪过了关于曾经某些趣事的记忆,忍不住微微勾出唇角。 “这好像是上次来我们学校采访的那个记者。” 那一次就是因为看到了真田把这位记者先生送出了校门,才让他顺利摆了毛利前辈一道,想到之后毛利前辈恨不得将他啖肉饮血的模样,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仍然......特别好玩。 经他这么一提,久仁和中也当即恍然大悟。 当时他们确实有听说要有记者来学校采访,不过对此并不在意,这个记者路过他们比赛的网球场时,他们也没有太过注意,全副身心一直放在和对方的比赛上,自然不记得这么个人。 他们看了看朝着这边走来的青年,从这名记者离开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先去冰帝那边进行了采访,结束后才来到立海大这里。 “这人为什么先去冰帝啊?不应该先来采访我们吗?”切原有些不大高兴。 在他看来,他们立海大是冠军,是关东地区绝对的王者,什么事情都该是他们第一才对。 不管是比赛,还是接受采访,他们都该位列第一位! “还好吧,第一个接受采访难道就能获得第一了?”久仁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言语很是随性无意:“你看看冰帝,他们倒是第一个接受采访了,这么多年不照样在关东地区屈居第二的位置吗?” 他说这话倒是没有怀着什么恶意,只是在阐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切原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这样的话,倒也......不用事事争第一。只要比赛能够拿冠军就行。 景仁很是赞同自家哥哥的话:“按理来说大多数记者都喜欢先采访冠军,随后采访另一支队伍,不过这种事情先后其实也都无所谓了。” 这种事情的先后于他而言倒也没有多大区别。 很多人或许喜欢采访冠军,但也有例外不是? 这两年来冰帝风头正盛,前有越智月光,后有迹部景吾,都算是冰帝传奇一般的人物,会获得一部分人的青睐也是情有可原。 说到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况且那位记者先生很可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单纯地离得冰帝最近,所以就近采访。 在他们闲来无事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时,穿着棕色格子衬衫的青年记者已经先行来到了幸村精市面前。 “幸村部长,你好,我是《网球周刊》杂志的记者井上守,我们前不久见过的。”井上守朝着幸村伸出了一只手。 幸村精市回握住,点头微笑:“井上先生您好,上次关于立海大的采访周刊我大致翻看了一下,看得出来,您在这方面的经验十分成熟。” “哪里哪里。”井上守谦虚地笑了笑,余光瞟到了在他们身后交头接耳的五小只,不免一愣:“这几个孩子现在都是立海大的正选吗?” 早就听说立海大的正选名额增加,而这增加出来的数名名额当中,有三人是一年级的学生。 最初他以为这三名成为正选的小孩应该是上次去立海大采访时见到的三人,如今看来,被立海大当做重点培养的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