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仁很平静地望着桃城, 不疾不徐地开口:“既然并没有带有侮辱性质的言论,请问你是要切原为了什么给你们道歉呢?又有什么道歉的必要呢?” 不论切原有多嚣张,只要没有涉及到原则问题, 在他看来都是小事。 至于嚣张狂妄不将青学的人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切原有这样的资本。 “你!”桃城怒目圆瞪, 他本来以为这个人是龙马的表哥, 看上去还是比较讲道理的,谁知这家伙是一样的蛮不讲理。 橘杏心里始终存着一口气,见久仁如此的态度,她却有心无力,转而看向龙马,说道:“越前龙马,这不是你表哥吗?你倒是说两句话啊。至少得让他知道,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吧。” “他是我表哥,但我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啊。”越前压了压帽子, 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久仁见龙马被为难,脸色一沉。 他冷笑一声,说:“我想,赤也说得无非就是那么些话。譬如, 你们青学在失去手冢之后如何的不堪一击,他多么不将你们放在眼里之类的。可是你们扪心自问, 这不是实话吗?这年头, 连实话都不能说了?要是觉得赤也说得不对, 有本事就打败我们立海大啊!” “还是那句话,这么玻璃心,别出来打网球了, 赶紧回家过家家吧。在外面, 没人惯着你们。” 一旁的神尾忍不下去了, 新仇旧恨堆叠到一起,让他无法忍受心中汹涌的怒火。 “立海大的,你真以为你们就是无敌的吗?” 久仁随意地耸了耸肩,笑道:“我从来没说过立海大是无敌的,但是碾压你们不动峰,还是小菜一碟。不服气的话,有本事打赢我们啊。” 神尾明咬牙切齿,却无法辩驳。 久仁再次对上桃城武,脸上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还有啊,跟我谈礼貌,你配吗?我记得,之前青学对阵冰帝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卑鄙无耻下流地骂着迹部和冰帝,叫嚣最欢的人当中应该有你吧?事后你为这事儿跟冰帝和迹部道歉了吗?” “别总是把自己当宝,也别总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更别觉得自己代表的就是世界真理。中国有句话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你现在这样的。只有你骂别人骂得难听的份,别人稍微说话重点,不合你心意了,人家就是不懂礼貌。不给你道歉你都受不了。要点脸吧你!你自己听不得实话,还不许人说了?” “你要是就是觉得不舒服,那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以后就别出门了。让你爸你妈顺着你、惯着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做什么也都是绝对正确的,别出来恶心人了。我真的谢谢你了。” 久仁一口气说完以后,长长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重重吐出来。 桃城被气得七窍冒烟,偏偏又无言以对。 “对了,你们对我不满,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们,不可以迁怒到龙马身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为难龙马,我一定会说服舅舅让龙马转学。冰帝也好,立海大也好,都比青学要好得多。”久仁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不清楚青学学生的人品如何,但是几次见面对这些家伙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青学有人能小心眼地暴力伤害赤也,自然不能排除有人小心眼地欺负龙马。龙马要是受到欺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排挤,他就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桃城武恼羞成怒,喊道。 就算他们再生气也不会将怨气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最多就是抱怨两句罢了。 “工藤同学,你真的没有这种担心的必要。”大石也忍不住说道。 越前是越前,立海大是立海大。越前是他们的队友,他们自然不会伤害越前。 久仁讥诮一笑:“手冢的手伤是前车之鉴,赤也去你们青学差点被打也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尚且记忆犹新,这样的前提下,你说,我怎么能对你们放心呢?至少在立海大,是绝对不会出现前辈伤害后辈的事情,更不会出现伤害客人的事情。虽说严厉一些,但是安全有保障。”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在内涵青学的校风充斥暴力。不过也没办法,青学做的那一桩两桩的事,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更没办法让人相信青学的安全性。 久仁继续说道:“就算是去冰帝,以迹部的性格和如今的冰帝,即便龙马没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是绝对放心的。目前的冰帝,起码不会出现因为嫉妒或者不服气就暴起伤人的事件,这点上我是绝对相信迹部的领导。” “更何况,即便你们真的能做到不恨屋及乌,你们能保证青学其他人不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龙马吗?” “工藤君,你可以放心,我向你保证,越前在青学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不二收起了一向微笑的假面,难得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先不提他们都很喜欢越前这个后辈,就算越前不讨喜,也是青学网球社的社员,他们是绝对不会排挤自己的队友的。 队友应该是同舟共济,而不是要深究对方是什么身份,和谁有怎样的关系。 久仁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喂,你们说了这么久,有没有考虑过我啊。”越前揣着裤兜,酷酷地昂着小下巴:“我还没说什么呢,真是麻烦。” 久仁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很认真地叮嘱一句:“龙马,要是有人欺负你了记得告状,别非得自己一个人解决。” “啰嗦。” 久仁忍俊不禁,和傲娇的龙马告别以后,转身同切原、夏目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是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