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夜郑大人受了鞭刑,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送出宫的时候,家中人都快认不出来了。”
温宜青冷淡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也不是奴婢打听,外头都传遍了。”京城乃天子脚下,一有风吹草动,黎民百姓都有耳闻,更何况他们附近住的也有达官显贵,消息最是灵通。奶娘絮絮叨叨:“都说这郑家是贵妃母族,多风光显赫,就是忠勇伯府也比不过的,前几日还称一声国舅爷呢,这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狗都不敢往郑家门前过。”
“……”
“对了,听说郑大人还被调职去往越州。”奶娘说得倒吸凉气:“那越州多荒凉,寻常人都不愿意去,与流放有何差别?”
“小姐,您说郑大人这是犯了何事?竟惹得皇上如此生气?”
温宜青眼皮也不抬一下,往小女儿碗中夹了一个虾饺:“反正与我无关,管他作甚?”
奶娘唏嘘一阵,倒也不再提。
一顿早膳还没用完,守门的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
“主子,外头来了人,送来一车东西!”
善善从饭碗里抬起头,下意识地问:“又是沈叔叔吗?”
“非是沈公子,倒……倒像是从宫中来的人……”
善善转过头,与娘亲面面相觑。
温宅门口,一名宫人牵着一辆马车等着,车上装了满车东西,绫罗绸缎,古玩珍品,数不胜数,甚至还有一座等人高的西洋钟。
一见善善出来,他便笑眯眯地道:“温家小姐,咱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来给小姐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