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只虫母是SS级?”
谢异喝光了最后一口红茶,而后站起身,瞥他一眼:“猜的。”
年轻Beta:“……”
搞半天,是他真情实感了。
“现在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来,明天再说吧。不过今晚外出确实不太安全,”谢异指挥着屋里几人,“你们把门窗都关严实,晚上别睡太死,防身武器随身备好,发生任何情况别想着一个人解决,记得立刻去告知离你最近的同伴,不论做什么,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众人立刻点头,下意识就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格里道:“楼上还有几个空房间,那你们今晚都在这儿住下吧,艾米和我住一起,我看着她,其他的你们随意。”
几人收拾一番后,都惴惴不安地上楼准备休息了。
谢异选了最里边的一间,桑淼住他旁边。
谢异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隐约闻到很淡很淡的玫瑰红酒的味道。
桑淼微微感到疑惑。
这人对信息素的控制不是已经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了么,又不是发热期,怎么还会泄露出来?
但谢异似乎仍不打算理她,径直回了房。
桑淼收回目光,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扶艾米的时候,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但身上还是沾染了少许小蛛虫的脑浆,所以一进屋,她就立刻脱了衣服洗澡。
格里家的房间都带有浴室,用磨砂玻璃隔了出来,桑淼打开花洒,水流顺着头顶往下淌。
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些,大概有两三厘米长,桑淼准备留到及肩的样子,她往后捋了一把,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水流的刷刷声被狭小的浴室放得很大,她用手撑着墙壁,任由流水描绘精雕玉琢的五官,经过弧度利落的下颌,顺着形状完美的腹肌没入深处。
桑淼低下头,莫名想起了谢异喝羊肉汤的模样,油渍将他鲜艳的嘴唇浸得十分水亮。
她不由轻笑出声。
许是想得太入神,连外面很轻微的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察觉。
等她洗完澡,关上花洒,才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环境安静下来时,任何多出来的声响都会变得无处遁形。
桑淼眼神一顿,听见不属于她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但周围没出现任何人影,她也没感觉到任何杀气。
桑淼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浴室空间不大,她穿上背心和内裤,将放在洗漱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了手中,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浴室门,环顾了房间一圈。
房间一目了然,一眼就能望到底,和她进来时的布置并没有什么不同。
桑淼小心地走出去,视线落在床上。
她压根没动过的被子被铺开,被子拢起一团,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安地蠕动。
桑淼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不会真有什么虫母吧,怎么说也该去找谢异掰头啊,来找她干什么。
桑淼和床上那团东西僵持了很久。
想到谢异叮嘱的话,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出去寻求帮助。
然而就在这时,被子忽地被掀开,团上那团东西显形了。
“你怎么还不上来呀!”格里从被子里坐起来,抚摸着圆润的孕肚,满脸幽怨,“我都洗得香喷喷等你好久了!”
“……”
桑淼脑子里咯噔一声,裂开了。
她别开头,无语到了极点:“格里先生,你都有家室了,深更半夜出现在我房间不太好吧。”
格里委委屈屈道:“我家那位都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她早死了,有家室没家室有区别吗?”
桑淼瑟瑟发抖,艰难道:“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需要一个信息素很好闻的Alpha来安抚他发育成型时的不安,我也需要……”格里目光很露骨地停留在桑淼的内裤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让哥哥尝尝好不好……”
桑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也忍不了了,夺门而逃。
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背心内裤,她躲在谢异房间旁的拐角处,本想等格里出来后再进去。
谁知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房间的门依然紧闭。
操。
桑淼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都什么事啊。
别的房间都住了人,桑淼无处可去,再者她穿着这一身,总不能还跑客厅里去溜达。
还好这条走廊上只有两间房,其他人不至于出来就撞见她。
桑淼只能选择在谢异房间门口坐下。
虽然她不能对一个孕O怎么样,但如果格里从她房间里追出来,她就立刻敲谢异的门,有第三个人在,格里总不能还这么乱来。
屋外风声呼啸,仿佛风雨欲来。
桑淼贴着房门一倒头,本就灵敏的听觉霎时变得更加灵敏了。
她听见谢异房间里传来流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他似乎在洗澡,将水流开得很大。
尽管如此,却还是没能将那几声非常压抑的喘息掩盖。
谢异呼吸沉重急促,偶尔从喉间溢出的声响,听起来非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