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原中也刚刚这样出声的时候,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津岛……!”
爆炸产生的气浪伴随着紫色的光芒震荡开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衣角:“我没事!太宰和广津先生呢?!”
中原中也并没有回答我,而是面色凝重地看着爆炸的中心。我被他拽到身边, 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头望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无数次听闻的那位先代首领就站在狂风之中——
“……眼睛好红, 好像兔子, 造型像甘道夫。”我忍不住吐槽:“还有,中也, 你能稍微控制一下我头发的重力吗,我快被头发糊的看不见了。”
中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话虽如此, 他还是抬手帮我拢了拢头发:“等下要是我要是和那个老家伙打起来的话, 你先跑。”语气中全然是担忧和不信任。
我不禁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的时候,明黄色的光芒从我们的身后张开,很快变形、膨胀、将气浪抵回了爆炸的中心,而在飞沙走石之中, 先代首领的身影也被烟雾渐渐埋没, 而兰堂那有些忧郁意味的声音也在我背后响起:“让您受惊了, 北条小姐。”
我:……
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的太宰治和广津柳浪也冒了出来。
“啊——没死掉呢。”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捂着右臂走了过来,如此佯装不满地感慨:“而且还受伤骨折了, 都要怪兰堂先生, 如果你不出手我就死掉了, 如果你早点出手我就不会骨折了。”
“你这家伙是自杀狂魔吧?!”中原中也拔高了声音:“还有, 骨折也只是因为你太弱了吧?”
两人瞬间争吵了起来,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默默走到兰堂的旁边:“兰堂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兰堂露出了纠结的神情,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开口说道:“恰巧路过。”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广津柳浪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棒读道:“啊,原来如此,兰堂先生是恰巧路过——辛苦您了,兰堂先生。”
感受到广津柳浪的无力,我试图拍拍他的肩,但是发现够不到之后果断放弃,轻轻咳了几声:“咳,也辛苦广津先生了……兰堂先生接下来还有任务吗?”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互骂垃圾话的背景音中,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北条小姐是想要询问我,关于先代首领的事情吗?不错,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了。那时我正在擂钵街进行调查,然而先代首领忽然出现,并且重伤了我的几位手下——万幸的是没有人死亡。”
我有些微妙地点了点头:怎么我还没有问,兰堂就先说了……?
虽然充满了想要剧透的**,但是现在剧情都脱轨了。其他的不说,我记得兰堂应该并没有说过自己看到过先代首领,而且也只有他一个目击者幸存,绝不是无人死亡……这样想来,问题果然还是出在兰堂的身上吧!他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慈爱(?)啊?!把我当成荒霸吐了吗!
咦,等等,说到荒霸吐——
当初那封把我吓得半死的读者来信,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写的吧?
……难道我又掉马了?还是说“北条真弓就是津岛”这件事情,对港口黑手党的人来说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然而,正当我开口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已经停止和中也争吵的太宰治走了过来:“真弓小姐,我的右手臂好像骨折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我终于记起这茬来,随口道:“真的骨折了?”
太宰治的脸上浮现了有点困扰又无奈的表情:“我只是威胁过真弓小姐一次吧?总感觉小姐你一直记仇记到现在呢。”
虽然知道他大概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我还是一惊。
是啊……尽管一直害怕着、恐惧着,这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上伤害到我的行为来着。就算对于森鸥外我也是信任多过防备,对太宰治竟然是防备多过信任,甚至还多了些微不可察的恶意——我竟然会怀疑他受伤的事实。
我反思了一下之后立刻正色道:“抱歉,太宰,以后不会了。”
太宰治讶异地睁大了眼,随即勾起嘴角:“……不愧是真弓小姐。”
“你是笨蛋吗?”倒是中原中也泄愤似的揉了一下我的头发,像是对之前帮我拢好头发的报复:“这种人的话你也信——算了。”
又是一路无话的回到港口黑手党之后,我拒绝了和森鸥外再见一面的提议,带着中原中也回了家。
“所以,中也,‘羊’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犹豫再三,还是这样询问。
谁知橘发少年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地把问题扔了回来:“……没什么。”
我:……
如果他是这种态度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打算对MIMIC动手?你一定拒绝了。光是这样你不会决定要脱离‘羊’——你之后被背刺了?”
中原中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挤出来一个极小声的“是”。
我扶额:“还真是啊……不是和你说了,你不用在意MIMIC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