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暴发,几乎让她崩溃:“我知道了。”
萧徇:“知道什么了?”
林琛雪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低声道:“要谦虚。”
萧徇好整以暇的抱着手,淡淡问道:“我在七郎眼中,是何人?”
林琛雪:“是萧娘子。”
萧徇没有回答,林琛雪求生欲爆发,嗫嚅道:“是我的妻主。”
萧徇深深的盯着她:“七郎既知道,那你以后,是否要听我的话?”
林琛雪:“……是。”
萧徇温柔的看着她,言语却是步步相逼:“若是日后我再让七郎做事,你还会顶嘴吗?”
林琛雪瘙痒难忍,还得强撑着笑
() :“我、我不会了!那日客栈中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全听姐姐的。”
林琛雪声音沙哑又甜软。
萧徇眸光微闪:“以后对我,是否还要冷漠相待?”
“是否还要在夜间装病?”
林琛雪:“我、我不会了。”
原来萧徇什么都是知道的。
林琛雪欲哭无泪,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刺的颈脖愈发痒,但却抓不到。
她原本想拿捏萧徇,但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后果。
萧徇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根本不是她能轻易拿捏的。
萧徇:“以后是否还要骗我?”
林琛雪:“我不敢了……”
林琛雪声音带着哭腔,咬牙切齿,乞求般的看着萧徇:“姐姐,你帮我解开罢。”
萧徇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暗示,只是慢悠悠道:“七郎侠肝义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你能永远记得今日所说过的话。”
林琛雪哆嗦着,蜷缩成一团,强烈的痒意让她根本无法理解萧徇的意思,只能不断的应着是。
萧徇随后起身,压住林琛雪的肩膀,将她罩在身下。
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鼻尖,林琛雪只觉得心脏咯噔一声,快速跳动起来。
萧徇指尖只是碰了碰她的腹部,林琛雪立马觉得舒服,睁开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乞求的看着她。
萧徇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容易生气的毛病,日后也得改了。”
林琛雪大脑一片空白,声音中都带着哭腔:“是,我都改……”
本来如同刺猬一般的人,一下子变得柔顺又乖巧,仿佛收敛了全身的爪牙。
萧徇眼中的寒意终于退去,唇角弯起,随后帮她在肋下推拿三次。
林琛雪只觉得舒服到了心底,身体缓缓软下来,忍不住发出软软的喂叹。
萧徇听在耳中,眼神微敛起,有那么一时间又开始心猿意马,她只能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才压下汹涌而来的情潮。
幸而皇帝得了病,内力并不深厚,哪怕是萧徇,用力推拿几下,也能解开林琛雪的穴道。
林琛雪早已经泪流满面,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瘫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
萧徇拍着她的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抓着她的痒处,轻声哄着她:“没事了。”
林琛雪混沌之间,忽然睁眼,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萧徇的手臂。
萧徇原本是坐在轮椅上,被她拽得身体微微前倾,做工精良的丝质外袍,也被她抓的有些发皱了。
林琛雪立马松手,转过脸去。
林琛雪看到暖阁的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得悚然。
皇上是众生之主,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
林琛雪有些后怕,若是萧徇不出现,她将会面临着什么。
萧徇理了理被扯皱的衣服,温声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皇帝毕竟
是至高无上的,有许多面首明面上进萧府,其实只不过是将萧府当做一块跳板罢了。
更多的人是想通过萧徇,入当今好色天子的眼,想要和高公公那般飞黄腾达。
林琛雪:“入府之前,唐家小姐帮过我。”
林琛雪心虚道:“那时候,我在江南居无定所,偶然路过天凝,露宿街头,是唐家小姐收留了我,让我不至于被饿死。”
萧徇沉默的听着她说,表情若有所思。
林琛雪:“如今她遇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林琛雪说完,不由得心虚。
刚答应不再和萧徇撒谎,现在立马又撒谎。
林琛雪目光乱飘,不敢看着萧徇,反正她说的也算是半真半假,也不算是骗她。
所幸萧徇神情淡淡,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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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推着萧徇走出暖阁,来到大殿中,只见所剩大臣寥寥无几。
现在时候不早,皇帝早已经歇下,宴席好像已经结束了。
唐听双如今,应该已经被唐老先生带离皇宫了。
林琛雪微微安心。
立春走过来,接了轮椅,古怪的看了林琛雪一眼。
林琛雪表情萎靡,站在娘子身后,脸色憔悴,少了些毛躁,多了些服帖。
很明显刚被娘子收拾了。
萧徇很明显已经累了,面容有疲色,也不搭理谁。
她微微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慢慢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