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满,却还是同意了她与展岳的婚事。难怪展岳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执掌兵权。
纵然有他自身的能力在,恐怕也离不开当年父皇对孝怀太子的一诺。
嘉善心下五味杂陈,她松开了攥得紧紧的手,手心里居然冒了一点儿冷汗出来。
她说:“没想到,我与砚清,都领了孝怀太子的情。”
如果孝怀太子不主动退婚,裴皇后便不会是裴皇后,又何来的嘉善。如果章和帝不是看在孝怀太子的面子,展砚清也大概率是娶不到她的。
郑嬷嬷却道:“人生之事,向来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牵出二,二牵出三。公主不必介怀。”
嘉善笑一笑。
郑嬷嬷掀开茶壶,见里头只剩了点茶叶渣子,便说:“奴婢去伙房煮壶茶来,再把剩下的故事,给公主讲完。”
嘉善正处在感慨中,遂没有防备地应了一声:“好。”
趁着郑嬷嬷去煮茶,嘉善则继续理脑海中的思路。
剩下的故事还有什么?
最主要的,不过就是郑嬷嬷口中的“奸人”和“皇后的难处”。
通过冯婉华,“奸人”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多半是秦王妃。难处呢,又会是什么,会是她想的那一种可能吗?
一个人思来想去,嘉善很快不安起来,默默起身在屋里踱步。
思虑间,守在门口的丹翠却忽然步履匆匆地冲了进来。
丹翠虽然性子活泼了点儿,可十分听嘉善的话,让她守在院口,她决不会擅自进院子里一步。除非有了不得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