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并不算难。
她取过狼毫,蘸取墨汁后,抿着唇落笔。
她画的很认真。无法察觉,边上的男子的视线在一寸一寸变冷。尤其在那半张脸跃然纸上,就已同金吾卫的二把手对上且分毫不差时。
崔韫下颌线紧绷。
金吾卫自然是爀帝的忠犬,此生绝不会背叛。
当年,暗杀他的人,身上便是金吾卫的图腾
故,他开始怀疑这事事仁义,事事周全,得万千百姓爱戴的天子。
他开始彻查当年崔家父子殒命沙场的真正缘由。
他也为此清楚,这个帝王的手段有多狠。
可从未想过,不惑也同他有牵扯。然,很快崔韫又接受了这件事。
若去细究,只怕这个阴谋会越越滚越大,太上皇,先帝,还有如今龙椅上的那位,足以震惊朝野。
“不必画了。”
他将女娘手里的狼毫扣下,墨汁滴到了画像之上,那充满杀气的眼被晕染成黑团,而那道刀疤却愈发鲜明。
沈婳抬头去看他。
崔韫轻抚她柔顺的墨发。
“你可知二皇子,为何痴傻?”
沈婳不敢去猜。
崔韫帮她答了。
“他便是中了不惑。”
男子嗓音凉如水,下面说的话更让沈婳心口一跳。
“可起先那不惑,是冲着太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