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她有什么不好的算盘在打。
小心翼翼凑过来,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雄黄,那东西对于蛇来说是最毒的存在了,这女人怎么好端端想起雄黄来了?难道是想要拿来对付主子?
不行不行,要是这样的话,主子……
唉,不对啊,主子跟自己这种修行低微的小蛇也不是一个等级的,那个东西对主子什么杀伤力,而且,他家主子可不是普通的白蟒,那可是……
一想到霍君临的真实身份,金条不敢再想下去,毕竟,那个身份对于主子来说,他并不喜欢,也禁止所有人提起。
等一下,这女人刚刚叫自己什么??
瞪着一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金条心里十分不爽,这么娘的名字,它才不想要呢!自己可以是一条公蛇!
吐着信子,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怒,可是在顾烟看来它这样更可爱了。
“哈哈哈,干嘛,跟我卖萌啊?”
金条无语,自己这哪里是在卖萌了?这分明是在威胁她啊,难道这女人都看不出来的吗?
顾烟摸了摸金条的小脑袋,打定了主意,她必须要试试看自己心里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霍君临目光一凛,金条对于顾烟的称呼也立刻改变。
顾小姐好想对你……
霍君临抬眼,对上对方眼底泛起的狡黠。
霍君临收回自己的视线,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了些。
她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
金条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告诉霍君临一声才对。
就比如刚刚这句,是不是可以让人理解为下一句就是要她只需要做自己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就好了?
这些话让金条有些蛇脑过载了。
霍君临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才不想她带着面子虚与委蛇,她只需要像从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做自己就好了。
之前也没有太多联想,可是一旦巧合多了之后,就很难不去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主子,那女人……
顾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美美地在大床上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她脸上带着那种张扬的笑容,红唇微微勾着,眼尾的一丝风情任由哪个男人看了能够不沦陷进去。
可自己是他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你现在是她的宠物,就应该对她忠心不二,懂了吗?”
那时候顾烟就在想,宴时这人风评这么差,也真是难得,上京好人家的姑娘怕是没有人想要嫁给他了。
“那种东西,你不需要学。”
这话倒真不是挖苦讽刺,顾烟是真的佩服宴时,毕竟他演得太像了,以至于全上京都把他当成反面教材,隔壁家的学渣。
可是没想到,就在前不久,就听说宴家的老爷子给他找了一门亲事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直接宣布这件事。
“怎么了?不想去?”
咬了下嘴唇,顾烟笑了笑,媚眼如丝地走近霍君临,半坐在办公桌上,一双长腿线条优美引人侧目。
至于直觉到底准不准,还是要看之后的验证了。
——
入夜,金条小心翼翼地从顾烟的房间里爬到霍君临的主卧里去。
月光,透过纱帘洒了一地,像是稀碎的银河,今天是个宁静的夜晚,她一夜好眠,竟然也没做那个梦……
——
宴老爷子的寿宴即将举行,看到请帖的时候,顾烟在想,会不会在这个场合看到自己的父母,毕竟,顾家和傅家和宴家也有一些来往的。
还记得以前参加过一次名媛聚会,那些千金就是明目张胆说自己看不上宴时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玩儿玩儿可以,当老公就算了。
好,我知道了主子。
咬了咬唇,顾烟现在还没做好要和母亲相见的准备,毕竟,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这么大大方方去面对。
虽然,这个想法十分荒谬,堂堂的sunshe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行业新贵,怎么可能和什么蛇有关联,但是……
“既然我答应了把你送给她,你就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你不是我送过去监视她的卧底,你也该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宠物,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是顾烟,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能清楚的话,那我就不会放过你一条生路了。”
金条一愣,可是顾烟是想要……
“有事?”
“所以,老板这话的意思,我不用学得圆滑世故?”
霍君临看着她拿着请帖苦思冥想的样子,淡声开口。
毕竟商业联姻,谁都想找个条件好有实权的,她们自诩名门千金又不是娱乐圈的小明星,要的当然更多,野心也更大。
所以,从今以后,自己只需要遵守对顾烟的承诺,把顾烟当成自己的主子?
从现在开始,你的生死,我已经无权过问,你也不再属于我霍君临,明白了吗?”
原来主子竟然已经对那个女人如此偏爱了?看来是自己低估了那个女人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