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手里还握着行李箱的把手,下意识的攥紧了一些。
“这么晚了,老板还没睡呀?”
霍君临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站在玄关处的顾烟。
顾烟进屋的瞬间,他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却让人非常讨厌的味道。
薄肆年!
顾烟和这个男人见过面!
霍君临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回答我的问题。”
语气不急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顾烟挑眉,心里其实已经大概清楚对方这么问的想法。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让霍君临称心如意。
“那既然老板你想要自己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扰你了。”
深夜。
回到房间
霍君临目光紧盯着顾烟离开的背影。
金条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得心里吐槽——才走两天而已,我有什么好想你的,不过也幸好你早点儿回来,不然整个庄园都要快被主子给冻死了。你都不知道,就因为你离开两天,主子的心情有多低落。
反正我这个人是非常能够接受别人对我的善意。”
“我不想听其他的理由,我只想听真正的理由。”
霍君临起身,迈开长腿,缓步走过来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可好像你并不认可,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还想?
“好一个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其他理由?你想听什么样的理由,我可以说给你听。”
霍君临倏地笑了。
说完皮笑肉不笑的,拎着箱子上楼也不管霍君临脸上的表情如何。
跟在老板身边这么久,也该学会自在商言商,为自己多想想好处。”
“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烟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老男人越是这种暗戳戳,自己偏偏就不要让对方称心如意。
霍君临皱了下眉头打断顾烟:“卑微?”
顾烟总觉得这条蛇怎么看怎么像金条,可是明明一个大一个小。还是说黄金蟒都长得差不多,自己脸盲了。
可顾烟也不是沉不住心性的人。虽然平时脾气爆了点儿,但是关键的时候绝对憋得住。
顾烟当然知道,刚刚自己这番话,多少有点渣女发言了。
只要薄肆年想,顾烟身上不可能留有他的气味,所以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的。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两个人见了面。
顾烟一愣。
霍君临脑子里闪过太多可能性,但是他确认一点就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纵容这只狐狸搅弄风云。
老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要开始给自己画大饼了?搞得暧昧不清!
“如果不是老板对员工的关心,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也未尝不可。
说着就要提着行李箱上楼。
“如果我说超过了老板对员工的关心呢?”
这种离间手段是他的拿手好戏。可真是死狐狸似乎还不清楚顾烟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好啦,好啦,等明天再陪你玩儿,我得美美的睡上一觉。”
吊足了别人的胃口。
“都说难得糊涂,想的那么清楚明白也未必是好事。
霍君临抿了抿嘴唇。
“原来你把我刚刚那个问题理解成质问。”
——
果不其然,听到什么长辈和小辈,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如果对方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接近顾烟,一定是带着不好的目的。
一路舟车劳顿,确实有些让人疲惫不堪。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等他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
一语道破,几乎是要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
可是对付像他这样的老男人只是简单的直球是没有用的。
顾烟喉头有些发干,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所以请了这两天假是为了去见那个该死的狐狸?
上次宴会上偶遇,薄肆年就展现出对小东西浓厚兴趣的模样。
如果哪一句话让你不高兴了,我这个卑微的打工人……”
瞬间将球重新踢回霍君临怀里。
霍君临快要被这小东西给气笑了,扯东扯西就是不说实话。
“如果不是质问的话,难道是老板对我这个员工的关心?”
顾烟挑眉,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情绪。
“难道我不卑微吗?连夜回来都要接受老板的质问。”
顾烟本想要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可没想到几天没做梦的她又一次梦到了,那条能变成白蟒的男人。
霍君临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顾烟。
他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又惑人,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将人吸引住。
所以步步为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说好了请两天假,我这个人一向都是遵守约定的。
而这一次梦里的男人比起之前不仅远远的站着,甚至看上去有些生气了,虽然那张脸顾烟并不能看清。
“那我确实没有办法。我不是老板肚子里的蛔虫,并不能完全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出门这两天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