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年一边手持宝剑,一边冷笑讥讽。
“你竟然学这些邪门东西,你也不怕违背了你的祖宗家训。”
霍君临看着他手忙脚乱都不忘嘴上逞能,眯了眯眼。
“我没有祖宗,也没有家训。之前几次放过你,都是念在修行不易,不想做得太绝,看来还是我心慈手软了。”
好一个心慈手软,薄肆年将缠妖丝一遍一遍的斩断,最后被磨的受不了,只能亮出狐火,将这些烦人的玩意儿给烧个精光。
但是好奇怪,他之前用狐火绝对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怎么这一次,他的指尖有些发麻的感觉?
即便是内心觉得怪异,但是表面还是佯装镇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
“也就这点能耐,我的狐火,和三清炉子里的一样,可以烧断所有东西,除非是那老君的冰蚕甲,否则,哪能挡得住我的狐火?
霍君临,你别以为只有你有些宝贝就觉得一定能拿捏得住我,之前好言好语与你商量,你不肯,现在你就算答应借出元牝珠,我也不干了。
元牝珠我要,你的妖丹,我也要!你这修行若是我吃了你的妖丹,我功力大增,肯定有益无害。”
薄肆年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能把霍君临斗败,把宝器和妖丹都尽收手中的画面。
可霍君临目光看向他的指尖处,一丝非常浅淡的黑色。
金条的剧毒开始起作用了,只是眼前这只狐狸还浑然不知。
“你还真自信。”
叭叭了一堆,霍君临只是回了几个字,这种蔑视的态度让薄肆年被激怒。
“你有什么可神气的?要不是你天生仙根,你以为你能有这么深厚的法力修为?也不过就是靠你的这半点血脉。
我们九尾狐一族也是血统高贵的宗族,也是青丘涂山一氏的后裔,若不是后面被这些凡人丑化,我们本该就是神族,而不是你这种神不神,妖不妖的东西。”
霍君临最忌讳别人提起他的身世,因为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痛楚。
薄肆年这只臭狐狸还真是自以为是!
“看来,如果没有涂山分支的荣耀,你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只可惜,你沾着涂山氏的名,又做着这样下作的事。
看来你这一直被涂山氏除名,也是罪有应得!
更何况,缠妖丝对你没用这件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霍君临虽然话少,但是只要他想,能句句变成刀子,刀中对方的痛点。
薄肆年虽然是九尾狐,可却不是涂山正统,当年涂山氏发生一次巨变,导致他这一支是被逐出涂山氏的,只是这其中辛密,少有人知,霍君临这只死蛇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条死蛇还真是……我就看你一会儿嘴有没有这么硬。”
薄肆年立刻启动手里的法器,可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开始吃痛。
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的手腕,这才发现一道黑色的线已经从手指尖游走到了自己的手腕处。
“这是……”
瞬间回想起自己被那条看着不起眼的小蛇咬过伤口,该死,那条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毒性!这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个化形都没有的小废物,自己怎么会被他的毒给弄成这样!
“霍君临,你还竟然暗算我!”
霍君临目光森冷地看着愤怒的薄肆年。
“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试着继续使用法力,到时候这些毒就会游走更快。你大可以试试看,这毒最后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薄肆年封住穴道,延缓毒素上行。
“少唬我,一条废物蛇,它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你可以继续试试。”
霍君临在赌薄肆年肯定不会信自己的话,只要他继续强行催动自己的法力,那接下来他就面对更深的毒。
薄肆年,已经彻底上头,今天必须拿下这元牝珠。
“别以为,就你会这些邪门的东西,我不会结印,可是我手里有这好东西。”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法器,用他自己的法力不行,用法器,可就不需要那么多事儿了。
霍君临看出那法器就是针对自己的屠神钟,只要被收进去,瞬间就会显出原型。
显然这是薄肆年了不少力气搞来的东西,可惜,屠神钟只对妖族或者神族才有用,他非神非妖,这玩意儿完全在他没有一点用处。
薄肆年还以为自己胜局已定,忍不住半场开香槟。
“这么多年,我这都没能在你这里扬眉吐气,今天绝对要给让我翻身。来吧,霍君临,说说你的临终遗言,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那个顾烟。
哈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告诉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她身上的清气,也是难寻的宝物,等我想想办法,能助我飞升,到时候等我找到阿素,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薄肆年已经魔怔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些打算完全就是海市蜃楼。
自信满满地将手里的屠神钟用法力催动,催动期间手腕处的疼痛开始蔓延到小臂上,薄肆年虽然感觉十分震惊,自己竟然没有镇压住这毒素。
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