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傻子。
“我忘了问那傻子叫什么名字。这会才凌晨4点多，想坐公交的话，得再等一两个小时，要不咱们从市里捎点货回去卖吧？”
楚漩有些心动，“咱们弄点什么货呢？”
刚入账三百块，有钱进货。
沐辰泽低声说道，“我有个朋友手里有一批的确良女式衬衣，咱俩可以合伙买下一部分。”
这年代，的确良衬衣非常抢手。
楚漩二话不说便点头同意。
二十多分钟后，沐辰泽领着楚漩走进一处僻静的院落前。
沐辰泽抓住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好！”
现在往汽车站赶，或许能赶上
楚漩想想都兴奋。
沐辰泽提前叮嘱过，楚漩没有主动搭话，而是静静地等在门外。
楚漩确实需要一块手表，“好。”
很快，有身材苗条的妇女凑过来。
吃完饭后，楚漩的目光落在售票员手腕处的手表上。
几个人结伴一起买，到手十元一件。
这年代，手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有时候得等好长时间。
“以后我们隔几天就从市里弄点好货回去卖吧？”
楚漩从手里的麻袋里拿出早饭，小弟做的肉馅火烧，分给沐辰泽三个。
“谢谢！”
那名妇女开心地挑了一件，付了钱，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百件都卖出去的话，纯利润400块，五五分成，他俩每人200块。
从麻袋里拿出另外一个水壶，扬了扬。
走出一段距离，楚漩才小声问道，“进了多少件？”
开了张后，三三两两有人过来问价看衣服。
沐辰泽进门，十来分钟后，扛着一个麻袋出来。
因为他认为楚漩很会做生意，他只需负责看好衬衣别被偷就行。
不管买不买，楚漩都笑脸相迎，倒是沐辰泽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他属于明知吃饭会噎着，却总是忘带水壶的男人。
路上，楚漩提出扛一会那包衬衣，被沐辰泽以根本不重为由拒绝。
楚漩大大方方一笑，“这是专门给你带的。我自己有。”
这一点，楚漩和沐辰泽都心知肚明。
楚漩见他不承认，无奈一笑，“好吧！好伙伴，咱们该去汽车站赶车了。”
七点一到，刚下夜班的女工们陆续过来赶早市，也有准备上早班的女工们路过。
院门紧跟着关上。
一个买都想买。
沐辰泽确实饿了，狼吞虎咽。
夸完之后，越想越觉得沐辰泽轻车熟路……
沐辰泽起身，“收拾摊位咱们回去。”
沐辰泽从路边捡了块石头，往墙上砸一颗钉子，隔了一米，又砸一颗钉子。
楚漩看到沐辰泽从麻袋里拿出钉子绳子和衣撑，直接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还是你想得周到。”
沐辰泽没有跟着喊。
有些女孩子确实相中了衬衣，但有些舍不得买，毕竟一件衬衣抵得上十天的工资。
沐辰泽没有拒绝，把钱塞进口袋。
“胖妮，我算是你家
沐辰泽坚决不承认，“谁变相帮你了？我就是找个人跟我一起承担风险。风险与挣钱并存嘛，若都卖出去，咱俩都挣钱，若卖不出去，咱俩都赔钱。你别把我想得太高尚。”
边挂边叫卖，“卖衬衣了！新到的的确良衬衣！”
沐辰泽接过，想都没想，喝了几口水。
沐辰泽仿佛看出她心中多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找人帮着淘换两块手表。到时候你一块我一块。”
楚漩的目光落在沐辰泽的口袋上。
收拾完，楚漩数出三百块塞到沐辰泽手里，“先分一下，剩下再卖出去都是咱们挣的。”
噎着了。
回本了。
沐辰泽实话实说，“不是经常。是偶尔。这次赶巧了。”
呃……
早市这边挨着水厂、面粉厂、挂面厂、制药厂，过会下了晚班的女工出来，应该能卖不少件。
不到一个半小时，卖出去六十件。
“好。”
楚漩已经想好卖衬衣的地方。
就连刚才犹豫舍不得买的那几位女孩，也咬咬牙，各自掏钱买了一件。
回答地干脆利索，以至于楚漩用探究的目光看他。
赶早市的人越来越少。
“你每天身上都有不少现金吧？其实你不用跟我合伙，一样也可以进货回去卖。你在变相帮我。”
“一会咱们去镇上再摆摊卖会。”
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找了一块靠墙的空地摆摊。
“沐辰泽，以前你是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
再摆下去没啥意义，该买的都买了。
“谢啥？咱俩是哥们嘛。”
绝对不能小瞧女工们的消费能力。
有了沐辰泽的鼓励，楚漩高声喊道，“的确良衬衣十一块钱一件，二十一块两件！三十块三件！要想便宜买，赶紧喊亲朋好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