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过去了。”
一人又说了几句话,王忠嗣才告辞,萧嵩的一子萧衡将王忠嗣送出府,一人出府时却正好与另一个少年撞上。
“临光。”萧衡喊住了少年,将其介绍给王忠嗣,“这是我的幼弟,萧临光,十六岁还未及冠。”
王忠嗣与萧衡早在军中便认识,今日却是第一回见萧衡的幼弟,他听说萧嵩有个老来子,今日却是第一次见。
萧家一家人个个都生的郎才女貌,萧临光虽年少,却也已经出落的琼资皎皎,姿容仪美,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比他的两个兄长容貌更胜,身上还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这位是王忠嗣将军。”萧衡给自家幼弟引荐王忠嗣。
听到面前这人是王忠嗣,萧临光目露亲近,笑着向王忠嗣打了个招呼:“平日常听阿爷提起将军善战,我一直对将军心生敬仰,只是今日才有机会一见。”
王忠嗣也笑着与萧临光客套了几句。
他一开始从军就是跟随萧嵩,萧嵩当初将他当做后辈照顾,如今王忠嗣对萧嵩的幼子也存着一份长辈之情。
聊了一会之后,萧衡就打发萧临光去看顾萧嵩去了。
路上,萧衡也向王忠嗣解释了缘由。
“阿爷的身子不好了,大夫说阿爷很可能撑不过两月。”萧衡低语道,面上倒是没有太多忧愁之色,萧嵩已经缠绵病榻半年多了,萧家人对此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和兄长在外为官,顾不及家中事,三郎年纪还小,未到出仕的年纪,洛阳这边还得他看顾着。”
萧衡无奈道:“待到他及冠之后,我与长兄也打算将他留在洛阳为官,到时候还得劳烦王将军多看顾一一。”
“我如今已经不是将军了,一郎也莫要再称呼将军,折煞了我。”王忠嗣自嘲道。
萧衡沉默了片刻,拍了拍王忠嗣的肩膀:“我听闻阿训和寿安公主兄妹相称。”
“放心吧,你现在不是将军,未来只要你想当,一定能再当上将军。”
王忠嗣:“……”
合着在洛阳城已经是李长安之心路人皆知了啊,就剩我一个人以为造反是一件得藏着掖着的事情吗?
不过想想也是,李长安能这么大摇大摆在洛阳发展她的势力,除了东都尹严挺之是她麾下的一员造反大将以外,肯定也少不了和地头蛇合作,洛阳城最大的地头蛇就是兰陵萧氏,要说兰陵萧氏一点都不知道才奇怪。
“既然萧氏和寿安公主早有合作,何必再托我照顾三郎呢。”王忠嗣好奇询问。
萧衡只是望天叹息了一声:“唉,舍弟的思考方式与常人不同……以后你就知道了。哪天三郎万一要被打死了,还请阿训看在我们世交的份上救他一条小命。”
你们兰陵萧家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才有人敢要打死你们?王忠嗣十分好奇,只是几番追问萧衡都支支吾吾不往下说,也只能作罢。
李长安今日也迎来了两个故友。
“这是太白兄交给公主的信。”一年多未见,杜甫比上次离别时要略成熟了一些,脸也晒黑了一些。
这一年来,杜甫跟着李白到处往深山老林里面钻,整个人比起一年前都要结实了一圈。
杜甫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这位就是李十一信中所提到的高适吧。”李长安笑眯眯走到高适身边。
高适的年纪看着比王维还要大一些,他出生于武周久视元年,家道中落,年幼时候家里已经贫困潦倒。年轻时候高适曾前往长安参加过科举,只是科举亦看出身,高适也不善交游,应试未中,后来就在宋州定居。
这次他到洛阳来是因为结识了李白,李白言他和寿安公主有交情,愿意将他引荐给寿安公主,所以高适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洛阳。
高适显得有些拘谨,他这几年拜访过不少权贵求官,只是屡屡碰壁,多次的打击已经将他磨练的十分沉稳了。
李白将他引荐给寿安公主,高适一路上都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入寿安公主之眼,毕竟前面他拜访过的那些权贵权势还比不上公主,都看不上他。
可高适没想到寿安公主比李白描绘中还要亲切许多。
“高三十五,你写了多少首诗了?可有出版诗集的想法?”李长安笑吟吟看着高适道。
“有没有哪首好诗还没有署诗名啊?”
高适拘谨道:“我诗才不如太白,只怕进不了公主之眼。”
“不要妄自菲薄嘛。”李长安看着以边塞诗出名的高适。
“日后到了军中,说不准高三十五就有了诗兴。”李长安扬了扬手中的信,“太白在信中说你想要从军?”
高适拱手道:“我的祖父曾任安东都护,我也有从军光耀家业的心思。”
高适前几年也曾到过边关,只是他家道没落,自己性子又颇为耿直,没能找到出头的机会,过了两年还是悻悻离开了蓟州。
大唐实在太过看重门第了,高适所处的门第实在有些尴尬,能供的起他读书习武,却没有名声能够让他踏入仕途。
“既然高三十五想要从军,那我便写信一封寄给陇西节度使哥舒翰,你可愿意跟随哥舒翰?”李长安思索了一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