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啊!!!”
山洞里,钱江发出愤怒的喊叫,身上的妖气不断提高,头部几乎完全兽化。
山洞里一阵鬼哭狼嚎,那些伥鬼在钱江的指挥下将山洞里早已准备好的乌鸦、老鼠、毒蛇等阴邪之物抓到法坛面前。
钱江自己则在法坛上开始施法反击,以毒粉末引火,法坛上的火烛散发出油绿色的光芒。腰间抱着一只鼓,一边摇头念咒,一边拍打鼓。
在钱江的作法下全部破碎化为血泥巴,随后渗入地面消失不见。
北山观外忽然妖风大作,一股浓烈的腥臭之味随着妖风袭来,范盛满不再理会叫骂不停的王家珍,急忙跑去山门查看。
只见山门殿外泛起一股黑气,其中还有鬼影摇曳。自地面升起一股散发恶臭的黑泥巴,慢慢爬附上道观的围墙。
山门殿是隔开世俗和世外的屏障,这样的位置自然不会没有神灵镇守。
北山观的围墙只是一道普通的围墙,所谓的山门殿也只是一个牌楼,但上面雕刻有王灵官的神像,那可是有灵的。
王灵官作为道教灵官之首,门后面还坐着自己上司和顶头上司,这个时候岂能坐视?
自王灵官神像之上散发出一股锐利的金光,伥鬼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绞杀殆尽,地上的黑泥也全干涸成土块,风一吹便散了。
范盛满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很显然这是钱江的反击,只是失败了而已。
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继续放任钱江在外,他迟早会找到进入北山观的办法。
范盛满转过身,毫不客气地对王家珍说道:“你也看到了,他早晚会有办法打进来。”
“坦白的说,钱江也好,虎妖也罢,我和他们并无仇怨,只是看在我师傅的份上出手帮你们。”
“我无意与他们为敌,也斗不过他们。既然你觉得我的做法不合适,那请你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里。”
“我不想看着北山观被毁,更不想给你们陪葬。”
王家珍此时被吓得脸色惨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山洞里的钱江见自己的办法不奏效,便转而寻找内部破解之法,他闭上眼睛轻声低语。
“多多,我是爸爸。”
北山观里,钱多多眨了眨眼睛,身上的虎毛再次消退了许多,“爸爸,真的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钱江:“你转过身,看到大殿里的神像了吗?你把那尊皇帝模样的雕像给砸了,爸爸就回来了。”
钱多多:“砸了神像吗?可是那是道士的东西啊。”
钱江:“那道士是个坏人,你砸了他,爸爸就回来了。”
在钱江的指引下,钱多多走到北极殿里,接着便往桌子上爬。
“汪汪汪!”
刚才都动静已经吵醒了睡觉的旺财,此时见钱多多往桌上爬,旺财便在门外对着他大叫。
听到狗叫声的范盛满察觉到异常,又赶紧跑了回来,正好见到钱多多举起桌上的香炉要砸北帝神像。
范盛满当时被吓了一大跳,脱下鞋子便朝钱多多扔去。
钱多多身子矮,踮着脚尖举着香炉,刚好被范盛满一鞋子打在脚上,身子摔倒在桌上。
范盛满跑进北极殿,一把提起钱多多往殿外走。
“多多!”,王家珍护子心切,急忙从范盛满手里抢回孩子。
范盛满指着钱多多骂道:“你看见了吗?他刚才要是毁了北帝神像,我们都活不过今晚。”
王家珍反而冲范盛满大喊:“你别吵了,你是道士,你做法救人是应该的。”
范盛满只觉得火大,直接上手揪住王家珍的衣服,拉着母子赶出山门外。
“既然钱江是你丈夫,那你有事找他去吧,我这观小,供不起你们这些大佛。”
范盛满说完直接把大门给关上,也不听她废话了。
大门一关,门外就只剩下母子二人。
道观外幽冷清寂,加上刚刚鬼怪攻打山门的一幕,王家珍只觉得寒毛倒竖而起,吓得拼命拍门大喊。
“你快开门放我进去,你不是人啊!”
“道长,你开门啊,快来人啊!”
王家珍在门外惶恐地大喊,年幼的钱多多不知所措,只是在母亲怀里一个劲地哭。
......
道观里,范盛满重新扶起法坛,拿起桃木剑做法。
坛前六个将军纸人,胸口处各贴一张黄表,香案上点起香烛,而肉类和点心则是祭品。
范盛满手持法剑,脚踏罡步,口中念诵召六甲神将咒。
“六甲雷公,威镇乾坤。摧海六丁,六丁之尊。天昏地裂,六令有兵。乾坤大圣,六甲之神。黄天奔雷,行天三十六路,变行三十六坤。神传一令,火急奉行。”
范盛满木剑指向其中一个纸人,说道:“召请甲子神将王文卿。”
说完又指向另一个纸人,说道:“召请甲戌神将展子江。”
“召请甲申神将扈文长,召请甲午神将韦玉卿,召请甲辰神将孟非卿,召请甲寅神将明文章。”
点召好六甲神将名讳,范盛满将米撒在纸人身上,接着念诵咒语。
“甲子护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