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环节,咱们来给新人洗礼。”
二大爷大手一挥,在围观群众的掌声中,范盛满和羞红了脸的徐慧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缓缓走到二大爷面前。
这画面有点怪怪的,范盛满问道:“二大爷,怎么洗礼?”
二大爷说道:“简单,就洗一下头发,洗去烦恼。”
范盛满:“我头发有点长。”
二大爷:“问题不大。”
几个信徒抬来水盆和椅子,范盛满坐在椅子上摘下帽子,露出那一撮发髻,散开能到肩膀。
二大爷愣住,问道:“你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
范盛满说道:“我家重女轻男嘛,我这是想讨我爹妈喜欢啊。”
二大爷一脸了然之色,一旁的徐慧珍差点又笑出了声。
将范盛满的头发浸入水中,二大爷开始闭上眼睛神神叨叨起来,范盛满问道:“二大爷,这样洗不干净吧,要不弄点洗发水?”
二大爷眉头一皱,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又让人去拿了一瓶飘柔出来。
挤上洗发水,搓出一头泡泡。二大爷一边洗头一边按捏着范盛满的头,手法十分巴适。
范盛满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再用点力,这里多按几下.....对对对,就这个位置,嗯,verygood。”
台下观众眼巴巴的看着,听着范盛满的称赞,二大爷越洗越不是个滋味。
给范盛满冲洗干净之后,一旁期待的徐慧珍却没能享受到,只是胡乱的搓洗之后便让她下去了,害得小姑娘挺失望的。
新人入教仪式结束,二大爷也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
虽然今天的工作是审判周平,但业务不能落下,不然没钱吃饭啊。
于是乎,轮到范盛满笑不出来了。
院子里摆上一张桌子,上面放了许多张黄纸,二大爷拿毛笔沾上红色墨水,让信徒排队上前。
二大爷:“有何祈求?”
信徒:“圣子二大爷,我家孩子好久不回家了,能让他回来一趟吗?”
“可以”,二大爷提起笔在黄纸上一阵乱画,画出一张“灵符”,把“灵符”交给信徒,说道:“你把它摆在孩子的房间里,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回来了。”
“一道灵符一百块钱,下一位。”
信徒:“圣子二大爷,我前一阵子身体不适,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去城里看医生太贵了,能帮我治治吗?”
“可以”,二大爷又提起笔在黄纸上一阵乱画,把画好的“灵符”交给信徒,说道:“把它放在碗里烧成灰,冲水喝下,啥病都没了。一百块钱,下一位。”
范盛满朝旁边买到符的人那看了一眼,气得血压飙升,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好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倒是没什么,偏偏这老货还装模作样的在上面画个歪歪斜斜的“紫薇讳”。
“紫薇讳”用途广,很多符箓和法器上面都会有,所以不难看见,倒是让二大爷偷来用了。
作为一个道士,范盛满感觉今天不让这老头见点血是过不去的。
凭一己之力得罪六大教派,请问这老头死后归谁?各大地狱得抢着要吧?
徐慧珍捏着衬衫的一颗纽扣对着二大爷,那其实是个微型摄像机,看起来她也是有备而来的,把证据都给拍下来了。
眼看二大爷挣得盆满钵满,队伍也轮到范盛满和徐慧珍两个新人来。
二大爷问道:“有何祈求?”
范盛满说道:“先不急,我们刚刚入教,得了解一下教派吧?”
二大爷说道:“那行,你想问啥?”
范盛满指着十字架问道:“这个神像是谁啊?”
二大爷:“那是唯一的真主安拉,我的老父亲。”
安拉被钉在十字架上!这个回答打的范盛满和徐慧珍猝不及防,脑子差点转不过弯来。
范盛满又问道:“那就是天父对吧,那天父为何被钉在十字架上?”
二大爷微微一愣,他也不懂这些玩意,只听说上帝和安拉是一个人,那教堂肯定也是拜安拉的。
理所应当的,教堂最里面摆的那个神像肯定就是安拉。
至于安拉为啥在十字架上,他还真没想过。
二大爷沉吟片刻,说道:“因为上面凉快,看得远。”
范盛满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您为啥是圣子二大爷呢,天父还有另一个儿子?”
十字架上的不是耶稣,我看你怎么圆。
然而二大爷丝毫不慌,豪气地说道:“俺大哥是耶稣,天下谁人不识君!所以俺是二儿子,也就是世人的二大爷,来替俺爹传播....传播这个....正能量的!”
范盛满微微一笑,问道:“那为何不供奉耶稣?”
二大爷往屋里一指,说道:“这不供奉着嘛,你看那个雕像。”
范盛满和徐慧珍往屋里一看,里面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天使,背生双翼的婴儿模样。
二大爷认为,教堂里最中间的是安拉,那那些长翅膀的小屁孩自然就是安拉的儿子。
正如专家说曹操墓里的小孩骨头是曹操小时候的骨头,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