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把他给暗杀了。顾清非是男主,也许不至于被暗杀,但是他冲击筑基期的过程如果被人打扰了,可能会产生比较严重的后果。
自己先不说就行了,青衣女君肯定会去找柳荷质问的,李观妙相信柳师叔插科打诨的能力。
很快,何月的飞行法宝就落在了水月派。
李观妙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
“小师叔,走吧,我就不进去了。”
她们正好在水月派主峰琉璃阁门口。
“好的,我去了。”像是在跟何月说,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李观妙慢吞吞地走近了阁楼。
大厅地上首座坐着一名极为年轻的女子,身着水绿色衣衫,赤脚,脚腕上绑着铃铛脚链,不染纤尘,面上覆着轻纱,这轻纱太薄,透过轻纱依旧能看到她完整的面容,嘴唇红艳,额间一点朱砂,眼眸轻轻闭着,一头栗色长发安静地披散在肩上,没用任何发带或者簪子束着,每一根头发都像被特殊的力量控制住了,待在最适合它们的地方,没有丝毫凌乱感。
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修仙界有个传闻,一丝不苟的青衣女君古板至极,她会一本正经地用威压和灵气将自己的头发固定成工整的样子。
介于云中大陆的“不可妄论元婴大能”的规矩,李观妙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个滑稽的传闻是出自柳荷之口。
青衣女君睁开眼打量了一下李观妙,眼神出奇的平静,看不出一丝怒意来。
李观妙和青衣女君认识这么多年,她非常明白,青衣女君看着越是平静就说明她越生气。
在青衣女君平静地注视下,李观妙僵硬地迈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然后毕恭毕敬地跪下了。
“师父。”她呐呐地叫了一声。
“嗯。”
李观妙埋下了头,不吭声了。
青衣女君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去俗世找郎中看?”
“我怕我”
李观妙不敢把那个词说出来。
青衣女君倒是很友好地把台词接了过去:“怕怀孕?”
李观妙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几秒。
“做出这种事之前怎么不见害怕?”青衣女君依旧很平静,平静地问出了死亡问题。
“徒儿不敢。”
青衣女君笑了一声:“你胆子这么大,有什么可不敢的。”
李观妙:“”
好的,已经进入了阴阳怪气的阶段。
青衣女君继续道:“说吧,怎么回事?”
“是个意外。”李观妙小心地斟酌着语言。
“意外?和谁?叶茶?”
李观妙摇头:“不是叶师兄。”
青衣女君“哦”了一声:“那是谁?”
李观妙埋着头不吭声。
青衣女君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铃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细小的锤子,轻轻地砸在了李观妙的心上,不疼,却让人有一种悚然的心惊感。
“我就说你们俩怪怪的,明明是一起去的凤天国,却是一个个回来的,怎么?叶茶不想负责?”
“真的不是叶师兄。”
青衣女君冷笑了一声,突然从座椅上起身,向着李观妙走来。
她确实是迈着步子在走,脚却没有真的踩在地上,而是凌空漂浮着,就那么一步步地飘了过来。
李观妙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
走近停下,青衣女君突然抬起手,比出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李观妙只来得及迅速闭上眼睛,那手刀就已经斩了下来,带着巨大的劲风,贴着她的头皮划过。
“叮当”一声,一个物件从她头上掉落下来。
李观妙的头发扑散开来,轻飘飘地扫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肩上,青衣女君手法很好,愣是没伤到她一根头发,饶是这样,李观妙都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青衣女君抬手一招将掉落到地上的物件抓在了手里。
银质的长条形,断成了两截,青衣女君的神情意味不明。
那是柳师叔给的银质发簪,里面放着奇怪的、能遮盖气息的符箓。
李观妙心中叹息,果然是瞒不过青衣女君的。
就算青衣女君一开始没发现,只要她起了疑心,一名元婴中期的修士还是不容小觑的。
青衣女君打量了一番手中断成两截的银质发簪,又将从里面掉落出的黄符展开仔细观看起来,越看,她神色就越冷。
“你们怎么说服柳荷帮你们欺瞒的?”
李观妙还是埋着头不说话。
青衣女君冷笑一声:“不说?”
李观妙被青衣女君的冷笑吓得一哆嗦,赶紧道:“师父,弟子以后会说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好,我知道了。”青衣女君的表现有些奇怪。
李观妙:“???”
这就完了?没有雷霆之怒?没有严刑逼供?就这么完了?
青衣女君瞥了李观妙一眼,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倒也没点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可还有什么事?”
李观妙:“???”
现在还变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