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进行反驳。”
温时就差明着说,根本就没有偷看者,一切都是游戏搞得鬼。
镜中人愣了一下,这不胡扯吗?
她比谁都清楚,偷看者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雏鸟效应,使得宋炎对温时有着依赖性,他脸色惨白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偷看,我真的不知道。”
这句话等于自爆。
温时丝毫不惊讶,反而用一种比镜中人还要蛊惑的声音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时候,那就找一个真实的东西去做支撑,我在精神病院,一直想着我老爹,他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正常。”
真诚的双眼凝视着宋炎:“你也可以这么做。”
宋炎一直在无意识地模仿着温时,听到这句话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只有把人的情绪压榨到边缘,说这些才有用,温时一直在等这么一个机会,他在把宋炎的世界观往另外一个方向引导——
信我如信神。
既然想模仿我,就一直模仿下去。
镜中人为了打断温时的胡言乱语,开始播放线索,但她这次放得线索引不起众人多少的兴趣,试胆游戏继续时,温时主动要求从他开始,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宋炎肩头:“林曜,你在吗?”
“……在。”如果说先前宋炎纠结的点在他究竟有没有偷看,现在已经转变为换作是身后的人,他会怎么做?
那双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仿佛能传递主人带来的信息。
开口念出下一个人的名字前,宋炎瞳孔的色泽愈发幽深,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细长的指尖直接戳向乌黑的眼睛,剧痛传来的瞬间,他眼前只有一片血色。
“赵一辰,你在吗?”因为疼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得。
作为新人虫,赵一辰同样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偷看,他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鲜血飚出的瞬间,部分还溅落在他的身上。
“在。”赵一辰也是自戳双目。
不过虫人基本有无痛症,所以他感觉不到什么痛苦。
一轮顺利完成,镜中人头一回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游戏从此刻起,彻底安全了。
黑暗里,浓重的血腥味散开,老板的蜡烛燃烧前,他们还需要继续重复无聊的喊名。
几乎每个人都心情复杂,除了温时。
他对宋炎一直存有些疑虑。
温时能够迅速适应游戏,离不开老爹的潜移默化,而一个第一次就进孤本的新人,两天之内达到宋炎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但温时并没有往真灵化身的方面想,宋炎知道玩家、反差萌这类词汇的意思,和现实世界的人根本没有两样。
起初他只当对方是接到了什么特殊任务,伪装新人的老玩家,直到《镜中人》这个环节,才让温时真正往真灵化身的方面想。
同一时间,另外一个恐怖的念头发散出来了。
——大眼珠子。
老太太出来时,也没那么离谱地飚出九个太阳,证明透过大眼珠子复刻到的本体力量超乎想象的强大。
比老太太还要强大百倍的力量,只有真灵能够达到。
简清嵘,会不会也是真灵的化身?
有了这个想法,温时立刻朝着真善美出发了!
他愿意和无人问津的虫人组队,但牺牲了他们的一个器官;
他冒着生命危险不断重复游戏拯救宋炎,但代价是宋炎和新人的一双眼睛;
不过夕阳镇最不缺的就是整形医院,只要有钱,失去的器官都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
被救下来的宋炎将是一个活生生的样本,温时可以通过他,知道怎样才是对简清嵘有利的选择;而自己也是宋炎最无私的样本,他会默许甚至引导宋炎的模仿,让对方获取更多的生存经验。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温时眸底流淌着一丝既残酷又温暖的笑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终于再次打开,拥挤在狭窄屋内的血腥分子争抢恐后地滚动出去。
如此骇人又新鲜的血腥味,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有人死了,但下一秒就看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
宋炎和一个虫人的眼睛瞎了,这种场面对见惯了血腥情节的玩家算不得什么,他们惊讶的是全员存活。
温时给了宋炎和虫人几瓶药剂,并且兑换了纱布,帮他们包扎眼睛。
“没有视力很不方便,如果这两天我们有机会攒到钱,就去安全点的整形医院,攒不到的话,做任务就离我近点。”
钱来也移步到温时身边:“兄弟,快说说看,里面有什么?”
周围的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倾听。
温时概括了一下:“和老板说得差不多,喊名游戏,中途不能偷看,有玩家会受到控制无意识偷看镜子,不过我觉得大家进去后玩得不一样。”
他进行的这场游戏,几乎就是把新人架在火上烤,目的性很明确。其他组如果选择进危险的屋子,估计就是另一番遭遇。
钱来也有些慌,小声问:“你说我会不会遭到那什么的针对?”
满是镜子的地方让他十分不安。
温时笃定地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