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庄蔚然并没有直接打开这些学术成果,而是将他们装好。他既然答应格罗腾迪克先生,这些学术成果不会随意的流落出去,那么自然是要做好的。
现在泛函分析领域他还没有完全看完,这些东西他也不着急看。以后有得是时间看这篇论文,就是明天之后,他就要去英伦了。到了英伦之后,估计那边会有一个保留项目——辱髪。
庄蔚然到了那边之后,他笃定那群人肯定要给他说法兰西人的坏话。英法算得上是相爱相杀很多年了。
甚至有些辱髪梗,庄蔚然没怎么上网都是听说过的。比如什么法式军礼之类的,总之,嘲笑法兰西是英伦人的传统保留节目了。
翻开泛函分析的笔记本,庄蔚然继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甚至光是看是不过瘾的,他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比划起来,一边做计算,一边试图揣摩当时格罗腾迪克在研究泛函分析的时候,到底有哪些思想。对于庄蔚然来说,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凌晨就快要到了。
摸着干瘪的肚子,庄蔚然叹息一声。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就希望学术界能够发明一种东西——营养液之类的,人喝上一口,就能够好多天都有精神。不用吃饭,不用睡觉,还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想想就好了,真正想要实现这种可能性,那不知道人类的科学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行。总之,最近这几十年,应该是没有可能的。还是实际一点,点餐之后,庄蔚然继续看泛函分析领域内的笔记。
草稿纸已经写了不少,原本他是要做阿贝尔域上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已经深深地被这本笔记吸引住目光。无法自拔,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翻开笔记本看看,格罗腾迪克研究泛函分析领域确实和他不太一样,从这里面庄蔚然能够学到不少,以前根本就学不到的思想。
笔走龙蛇,他不停的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直到侍者敲门,将他的晚饭端来时,庄蔚然才停下笔吃饭。
想要在泛函分析领域内写一点什么东西的心情越发的强烈,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似的。打开笔记本,庄蔚然登录个人博客——
或许自从上次关于代数的问题之后,我应该再写一点什么东西。最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泛函分析领域,大概,我会做一本关于泛函分析解析的书籍。但是,我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在此之前,我必须完成另外一个课题。这使我很是困扰,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我来说根本不够用,我恨不得一天能有七十二个小时!
庄蔚然也就是想要感慨一下,随后下了个人博客。他确实恨不得一天能够七十二个小时,实在是太不够用了。尤其是这两天,因为看泛函分析的笔记,他甚至没有研究阿贝尔域问题的时间,庄蔚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
为什么时间这么不够用呢?不应该啊!
发完牢骚之后,差不多已经吃完。后天就要去英伦了,然后他就该回普林斯顿大学。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他应该还有一个聘任的仪式,之后便要开始老老实实的研究课题。暂时别想那么多的事情,先把课题研究出来再说吧。
庄蔚然合上笔记,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睡觉。
…………
来到英伦时,是怀尔斯来迎接他的。大概是因为他和怀尔斯比较熟悉的缘故,这位解开费马大定理的顶尖数学家,在数学领域上做出了相当多的贡献。庄蔚然非常敬重,虽然两人目前在学术上的地位,或许是不相上下的。但庄蔚然还是极为敬重这些前辈,要不是他们在数学上做出这么多的努力,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庄蔚然。
“庄,欢迎来到英伦。”
“谢谢,怀尔斯先生。”英伦的天气雾沉沉的,让人不太熟悉。在法兰西时,阳光明媚。来到英伦之后,就显得天气有些阴沉。空气倒是非常不错,怀尔斯将庄蔚然安顿在酒店之后,准备带着他去餐厅吃饭。
牛津大学,很多学生都在期待着庄蔚然的到来。
庄蔚然的经历堪称传奇,是诸多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的学生们追捧的偶像。一位天才,并且是富有传奇性质的天才,是这些学生们最喜闻乐见的故事。
对于这位数学天才,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而庄蔚然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的学术报告会,更是为他增加了一丝神秘感。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过分年轻,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学生对于庄蔚然是津津乐道的。
“庄。”怀尔斯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有很多学生都在期待着你的到来,想要亲自听听你的学术讲座。”
“我还以为,我不受欢迎。”
怀尔斯摇着头,“庄,你可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数学新星,无论到哪里,都不可能不受欢迎的。”
“我猜,波恩大学很多学生没有前往你的学术讲座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能够听懂……所以,不要去比较好。”怀尔斯带着笑意,“其实牛津大学的学生们也是有这种疑虑的。”
“他们看过你的学术报告会,甚至看过你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学视频,会有些疑惑,如果是他们来到你的学术报告会和教学现场,自己能否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