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挺感慨地说:“在看岁月不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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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谢了。”
季苒两手都拎着东西,跟在程骁南身边,很是开朗地笑着说,“还得麻烦我们程总给我打伞,真是罪过。”
“这玩意儿真能防止晒黑?”程骁南掂一掂手里的遮阳伞,忽然问了一句。
“聊胜于无吧,有一点作用也是好的。你想啊,沈深本来就黑皮,我又很容易晒黑。要是不注意着点,回头举行婚礼时,宾客们不得觉得我俩是非洲裔?”
季苒忽然一皱眉,“不过,沈深他为什么不自己下楼接我,他人呢?又在打游戏?”
“拉肚子。”
“怎么我一来他就拉肚子!我就那么通便吗?”
程骁南笑了一声:“他出差时你点名要的那只手袋他忘买了,可能怕你揍他。”
“又忘了?”季苒不满地嘟囔几句,这事儿也就算了。
她自己的男朋友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了,篮球明星那么多也不见他记混,她要买的东西不是记混就是忘记,她也习惯了。
季苒、沈深和程骁南是高中同学,一个班的。
高中时程骁南不爱说话,每天就听沈深在教室里叨叨叨。
上课叨叨,下课叨叨,被老师请出去站在教室外面也叨叨。
那时候还以为程骁南会是个多么冷漠的人呢,后来他和沈深一起创业,季苒发现他也没那么难接触。
顺着这个思路季苒问程骁南:“南哥,如果是你,女朋友在你出差时让你代购包包,你会忘吗。”
“不会吧。”
“你看!我一会儿必须让沈深跪榴莲了!他都没主动送过我礼物,想想就生气,你送过女朋友什么礼物没有?”
季苒也就是随便一问,结果听见程骁南说,玩具熊。
她噎了一下:“南哥,你这么纯的吗?”
程骁南没回应。
但走了几步,季苒突然停住脚步:“等会儿,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程骁南的脚步顿住,半秒后才低声吐出一句:“没有,还是以前那个。”
季苒知道他说的是谁。
高中时,程骁南有个校外的女友,开红色跑车,真人长什么样她倒是没见过,毕竟那会儿她还不是沈深的女朋友,和他们两个也不太熟。
只记得有一次,她感冒很严重,怕传染同学,戴着口罩和老师申请,一个人坐到教室后排听课。
结果大课间时,一向和她没什么交集的程骁南拖了一套桌椅过来,在她旁边睡了一节课。
后来季苒没忍住:“程骁南同学,我感冒很严重,容易传染你。”
程骁南懒懒地睁开眼睛,还带着才刚睡醒的鼻音:“那最好。”
这事儿一直令季苒匪夷所思,还以为这位冷脸校草把脑子睡坏了。
后来和沈深在一起才听说,原来程骁南那阵子巴不得感冒,好有正当理由请假。
可能是因为太阳太晒,季苒问了个傻问题:“南哥,我和沈深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分的手啊?”
程骁南沉默半晌,自嘲一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