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房吧?”
赫舍里氏跟纳喇家的二老爷阿布凯一起进来,她一身深红色华服,头上整套的金饰,倒是比正经婆婆觉罗氏还要郑重些。
在赫舍里氏的身后,跟着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嫣红,倒是比松格里更像是新婚之人。
“不是说好,下午再去园子里见吗,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觉罗氏皱眉问道。
阿布凯满不在乎的道:“等会我还要出门呢,等下午做什么,一起见了便是了。”
他向来是游手好闲惯了的,乌斯哈以前也管过他,却是没有任何成效,平时兄弟二人来往的也不多,只是赫舍里氏没事总过来找觉罗氏罢了。
阿布凯和赫舍里氏坐在了孙氏原来坐的地方,两个人都端着等松格里敬茶,松格里却是坐着不动,端着茶杯一点点的撇去上面的浮沫,慢慢的自己喝了一口。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雍亲王府就是这种教养吗?面对长辈你敢这么无礼?”赫舍里氏怒斥道。
她昨日灰溜溜的离开,回去一想却是生气的很,不过就是个郡主而已,雍亲王也没见着有什么得重用的地方,她算起来还跟元后沾着亲呢,怎么就被一个庶出的郡主给吓到了?
所以今日,她是打着找回场子的念头来的,她是长辈,只要抓着这点不放,就不信这小郡主还敢硬来,坏了自己的名声?
松格里手上一顿,然后继续将那口茶喝完,才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哐”的一声吓了赫舍里氏一跳。
“二婶昨日是没听懂我说过的话吗?”松格里面色威严,“还是说,需要我请个内务府的嬷嬷来,再教教二婶规矩?请问二婶如今是什么诰命,竟敢公然诋毁我雍亲王府,是对我爱新觉罗家不满吗?”
若是以前的松格里,怕就要息事宁人了,可如今的松格里一身公主脾气早已养成,怎么可能惯着这等无知妇人?莫说如今是在梦里,即便是现实的,她也不可能退步。
赫舍里氏拍桌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松格里走过来就要说话,却被纳喇星德一扇子打在了手背上。
纳喇星德也沉了脸色道:“二婶做事之前,还是先想清楚后果吧,若是得罪了郡主惹怒了雍亲王,二叔怕是以后不好做事吧?”
阿布凯如今还挂职在户部,正归四爷管,他还指望着这个不需要做什么事就能拿俸禄的闲职得些花销呢,怎么敢得罪四爷?他连忙一把拉住赫舍里氏,道:“无知妇人,不许胡说!”
赫舍里氏将他拉来是想要多个帮手的,却不想被拆了台,恨恨的瞪了阿布凯一眼,然后对松格里道:“郡主尊贵,我们是不敢充长辈的,您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我也是无所谓。”
松格里却不理她,只当没听见,继续端起杯子喝茶。
赫舍里氏气的脸色发红,转了转眼睛,突然变了脸,换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哀声道:“我这好心好意的上门来,却不想如此不招人待见,罢了,大哥大嫂攀上高枝儿不想搭理我们这穷亲戚就算了,可是秋苑的事儿,得给我个交代吧?”
说着,她伸手将那嫣红衣服的少女拉了出来,那少女抬起头羞答答的看了纳喇星德一眼,一脸的情意。
松格里斜了纳喇星德一眼:呵呵,出息了,她以前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物?
纳喇星德脸色黑了下来,对赫舍里氏道:“二婶这是什么意思?秋苑与我何干?”
“你小子想要翻脸不认人?”赫舍里氏声音尖锐,“当初说好的秋苑给你做二房,生生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想不认账?”
秋苑泫然欲泣:“表哥——”
“行了!”乌斯哈出言斥责,“老二家的你闹够了没有?当初难道没有让你把秋苑嫁出去?你非要耽误人家姑娘,如今还敢来闹?”
“怎么叫我耽误,还不是因为郡主迟迟不肯下嫁,我才留着秋苑给星德?怎么,如今你们家还想不认账?”赫舍里氏差点又冲了过来。
松格里昨夜没睡好,此时感觉困意上涌,有些不耐烦再看下去,她站起身来,对着乌斯哈和觉罗氏福了一下,道:“阿玛额娘,今儿我也算是见识了,这戏就不看了,晚些我再来请安。”
说罢,她也不看纳喇星德,转身就往外走去,纳喇星德也不管那后面喊着他的少女,连忙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松格里看着纳喇星德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纳喇星德却还是笑眯眯的道:“我没跟着你啊,我昨儿没睡好,打算回园子里去补补觉。”
松格里:……突然好怀念公主府的规矩和那些嬷嬷们!
最终松格里还是没能摆脱纳喇星德的纠缠,夫妻二人一同回了正屋,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互相对视,只不过是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横眉冷目。
他们两个这眉眼官司还没闹明白,却见染香匆匆赶来,急道:“主子,快去看看吧,那个秋苑姑娘在园子里的湖边上,要跳湖呢,老爷和夫人也都惊动了。”
松格里拍案而起:“谁放她进园子的?要跳湖出去跳,弄脏了我的湖水,以后这园子还怎么住?”
纳喇星德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