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周鹤年状似无意问道。
周猝:“不清楚。”
周鹤年:“恨他吗?”
周猝没有隐瞒,“恨,恨不得他死。”
老爷子眯了下眼,“快了。”
一周后,医院传来周父的噩耗,他死后不到半年,老爷子也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梦中,很安详。
尸体火化完当天,周家就闹翻了天,一群人把周猝堵在殡仪馆大厅,非让他交出家主信物,和老爷子留下的那些书籍。
面对这群贪婪的狼,周猝身边只有方灼,和几个保镖。
保镖们两拳难敌四手,只能护住两人不断后退。
方灼气得想骂娘,“这群畜生吃相真难看。”
其中一个人手长,拽住了方灼的头发,方灼比他狠,一脚揣中命根,痛的那人躺倒在地,直打滚。
周猝用帕子给他擦头发,大声宣布说:“周家人心不稳,迟早要散,老爷子临死前说了,分家。”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分家?!”有人惊讶得破音。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分,马上分!”
……
群起而攻的人,顿时分作两派,不分的人想继续占据周家的资源,不劳而获。想分的,是不想再把辛苦赚来的钱,用来养某些没有真本事的江湖骗子。
一群狗咬狗,闹得不可开交,反倒没注意周猝,直到人不见才大叫不好。
当天晚上。
周猝留下周鹤年的遗书给律师,带上骨灰罐子、信物,和一些老爷子留给他的现金,离开了帝都。
来年春天,南城突然窜出一股势力,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跟北方的周家分庭抗衡。南城玄学圈和黑白两道的人,都恭敬的称那人为周先生。
方灼住依山傍水的海景别墅,瘫坐在花园里的摇摇椅上,郁闷得想哭,整整半年,剧情线目前已经四颗星,感情线愣是死了。
这不是要逼死强迫症吗。
“黑炭,你说周猝究竟想要什么?”方灼扔了颗葡萄进嘴里,问旁边的保镖。
黑炭脸木讷,想了半天蹦出一句,“可能是你不够走心?”
方灼:“……”
走心我就完了,只能走肾。
没关系,他还有杀手锏。
方灼转身回了房间,拿出周猝给他买的智能机发微信:【我男朋友肯定有外遇了。】
收件人叫C,是方灼前短时间摇一摇摇到的,头像是纯黑色,名字也很吊,C,一个可动可静的字母。
起初他没加,可接连四五次都摇到同一个人,这就有点问题了。加好友后,方灼观察、试探了一周,终于确定C是周猝。
两人聊了半个多月,方灼从一开始就是自来熟,周猝根本招架不住,没两天就由不回,成了秒回。
信息发出不到三秒,C回复道:【怎么说?】
方灼:【他都不碰我:(】
C:【……】
方灼靠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最近火大,约一个?】
方灼想象那画面,被恶心坏了。
“他受了什么伤?”
赵七指了下脑袋,“精神力崩溃,也亏得这兄弟意志力强悍,换其的,估计早疯了。”
方灼对于精神力和目前人类基因还没什么研究,总之比普通人牛逼就对了。
也不知道台上的哥们儿,是不是任务目标。
方灼道看着赵七,“这人我看上了,拍下来。”
赵七立刻举手叫价:“二万五。”
一下子甩了头一个叫价的整整五千星币。
现场哗然一瞬,立刻有人喊,“三万五。”
“四万。”
“四万五。”
赵七不敢再随便要价,扭头看向自家老大。
方灼看向竞价的络腮胡,举起手,“六万!”
“七……”对方及时刹住口,眼神如同在看智障,“就这么个货色,也值六万,傻逼。”
方灼吊着眼角,“傻逼骂谁呢?”
赵七三两下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对方嘴巴动了几下,不敢再吭声。
台上的男人长相只能算端正,身材倒是不错,肌肉结实漂亮,身形修长,小麦色的肌肤上沁出薄汗,被阳光照出迷人的光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气息。
“看着就带劲儿,上起来肯定爽。”
“宋老大这三两天换一个,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这你就不懂了,有人就是天赋异禀,钢枪不坏。”
兄弟,你想多了,我搞不了事的。
方灼光明正大的偷听,心里不住摇头,在原主的记忆最深处,有个惊天大秘密——
他的小鸟只是个摆设,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行。
为此他试过很多人,从萝莉御姐,到少年老大叔,还没开始摸,就被恶心得冲去厕所抱着马桶吐。
看来这个世界,他要当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奴隶脖子上带着一个项圈,项圈上有条细铁链子,拍卖员把链子另一头递过来,“祝您享用愉快。”
方灼接过链子,狠狠一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