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远要说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对旧式打扮厌烦得不行的他看到了穿着上袄下群的苏羲都能觉得眼前一亮,何况是如今穿着礼服裙子,漂亮得如同一只高贵天鹅的她。
借着酒劲,钟思远上前一步:“舒窈,不要闹了。”
他确实有点借酒装疯的意思——有狐朋狗友指点,说什么男人治女人还不容易,只需在公开场合说上一番情深似海,夫妻情深的话,别人肯定帮腔跟着劝说她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有啥不满足,再说点和夫妻那点事相关的擦边球,舆论一听那还得了你们关系这不挺好的吗你闹个啥啊,如此一来看她还能怎么高贵,不还得乖乖回家和他过日子,关起门来哪怕你打老婆呢,不打在脸上又有谁知道。
“钟先生自重。”苏羲却根本没搭茬,裙摆一转,避开了这人的胡闹,“不要让我把当日与钟先生说明白的那些话再说一遍,这儿人那么多,都听一遍钟先生到底都有些什么行为,您大概以后也不要做人了。”
钟思远微醺的脑袋猛然一凉,想起了那一日的种种羞辱,酒都醒了大半:“你……”
“我知道男人想让女人回家,肯定可以用点无赖的招数,不管是不是情深似海浪子回头总之都可以这么说骗得别的太太小姐天天劝我复婚让我烦不胜烦。”苏羲并不讳言,“但我建议钟先生清醒一点,情不情深你自己心底有数,我真把那些事说出去这京城怕是没有钟先生的容身之地。”
钟思远:“……”
“许妹妹说他什么了。”正在钟思远沉默的时候,傅星纬岔进来,笑道,“看他吓成了这个样子。不必理会他,陪我跳支舞?”
“好呀。”苏羲美目流转,伸长臂将红酒杯放到了侍者的托盘里,特别顺畅地搂住了傅星纬的腰往舞池走,“我说他呀,是个……”她回头,警告和挑衅的眼神,只做了个口型,“窝囊废。”
眼神满含警告,明明白白的你敢瞎逼逼我就敢把你的那些行为整理成文直接登报,看谁比谁不要脸。
我反正是懒得理会那些太太小姐闲言碎语的,男人也不会和我讨论这么私密的话题,但你在同学里面还要不要做人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钟思远乖巧地怂了。
傅星纬其实并不关心苏羲都和钟思远说了什么,不过是怕这种前夫和前妻对上的场合,世人对女孩子名声仍然苛责得很,怕苏羲解决不了才到现场解决问题,苏羲自己顺手就把人给撕了,他自然是喜闻乐见。
#才不会觉得女神凶残:)#
于是只顺手搂住苏羲的纤腰,但还是很绅士地没有真搂,虚虚放在苏羲腰间而已。
但苏羲的手对他却是真搂。
小姑娘可能不太懂社交礼仪,但话说回来姑娘家也不用学绅士风度,反正她的手就轻轻搭在傅星纬腰间,明明也没做什么,却让傅星纬忍不住心动神摇。
其实作为一个教了苏羲许多新式礼仪的绅士,这个时候应该不着痕迹地提醒一下这位小姐交谊舞其实是男孩子搂女孩子腰女孩子搭男孩子肩,她的动作不对。
再说了即摸腰也不能真摸啊!你摸我也就算了你摸别的狗男人怕不是要脏了你的手!
但……以后再教吧。
现在,摸就摸。
想到这一点,正经绅士的耳根子在那一瞬间红得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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