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回去!就说我没空!”
时筠如今也怀着孕,着实不想理会邹氏。
这种人就跟那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甩不开了。
“奴才说了!”
小林子那里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所以在知道邹氏来了的时候,便已经派人去说了。
“只是时夫人今儿是铁了心要见主子,如今还在外面跪着不走。”
“呦,倒是赖上了。”
南枝说罢,撸起袖子,便朝着大门口而方向而去。
“你这是做甚?”
时筠好笑的一把拉住南枝。
瞧着她这副架势,是要跟人去干架了。
“奴才去将人赶走,省的主子听了心烦。”
南枝就瞧不上邹氏,先不说之前处处针对夫人与主子,就说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王府来恶心主子,就已经叫人心里生厌的紧。
“行了,小林子,你先去将人带过来。”
时筠将南枝拽回来,随即对着小林子吩咐道。
只是她这一开口,倒是叫三人惊到了。
“主子干嘛要见她,保不齐一会子又说什么糊涂话,惹得主子不悦。”
南枝很是不解的看向时筠。
“我哪里是要见她,我这是在替五阿哥还人情!”
邹氏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身为人母,时筠知道邹氏今儿来的目的。
不可能是为了自己,八成是为了时筱来的。
“主子的意思······”
还是碧玺的反应最快,当即就明白过来了。
“嗯,去将人带过来。”
时筠点点头,好半晌南枝这才反应过来时筠的意思。
心里虽然不满倒也没在意说什么。
只是与碧玺一同伺候着时筠回到翡翠阁坐着。
不多时,小林子便带着邹氏过来了。
今儿的邹氏有些憔悴,与时筠印象当中那个明艳的妇人差距甚大。
“臣妇给侧福晋请安。”
邹氏提着裙摆跪在地上,这副乖顺的模样倒是令时筠诧异的挑起眉头。
以前每次见邹氏,她都是一副鼻孔朝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也知道低头了,看来她也是真心疼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要不然是段不会在时筠面前低头的,还低的这么彻底。
“时夫人这礼,我受不起!”
说实在的,看见邹氏低头,时筠确实很爽,也起了为难的心思。
“以前都是臣妇愚蠢,侧福晋生气也是应该的。”
一听时筠这话,邹氏着急了,疲惫的眸子里满是紧张与担忧。
“愚妇不敢奢求侧福晋原谅,但愚妇求求侧福晋救救筱姐儿,她是侧福晋的亲妹妹。”
邹氏说着便落了泪。
她一介妇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时威去了西北,京城之中,没人认她这个时夫人,她求助无门,只能想到时筠了。
“夫人这话怎么说,我都不曾见过你女儿,何谈救她?”
时筠心下了然,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不知道你说什么的样子。
“再说了,夫人与时家一向走得近,合该去找老太太才是!”
别以为时筠不知道,这些年,可都是时威夫妻两接济着时家老小。
“不顶用,不顶用!”
邹氏突然就有些癫狂,吓得南枝急忙护在时筠面前。
但邹氏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表情有些狰狞:“她们都是一些吸血虫,没钱的时候,便想着你,可若是有事,人都见不着。”
邹氏不是没有去找老太太,但时家的大门紧紧的关着,任她怎么叫喊都没用。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看的出来,时家是不想管。
可时筱是她的女儿,她却不能不管。
“夫人求我,也该叫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时筠微微皱眉,这样的邹氏令人讨厌,时筠并不想跟她多说。
但时筱的事情,时筠若是能帮上的话,自然会帮。
“筱姐儿有了身孕,是在先帝驾崩之前有的,但王太庶妃为了十六爷的名声,便要筱姐儿打掉孩子。”
邹氏闻言,忙擦了把眼泪说道。
“既然是为了阖府上下的名声,侧福晋合该做出牺牲。”
虽然这不是时筠的本意,但是这么说,就是为了在邹氏面前过过嘴瘾,气气邹氏而已。
“侧福晋不知道,筱姐儿上次小产,便已经伤了身子,若是再打掉孩子,怕是一辈子都没了希望。”
说到这里,邹氏又哭了起来。
身为女人,她知道一个女人一但没了生育的能力,那便没了以后,活着更是生不如死。尤其是皇子后院了。
再说了,身为女人,那个不盼望着做母亲呢!
“为此,筱姐儿宁死也不愿意,又怕王太庶妃暗地里做手脚,便是府上送的吃食也不敢动,这两天就只喝点水。”
听到这,时筠儿眉头也蹙了起来。
原以为时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性,应该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
没想到也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甚至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