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骨折吗?想讹她?门儿都没有!
日子过成这样,都是袁海造的!个怂货!有本事喊离婚,没本事露脸。她要去找他,把儿子托给老娘,元庆市找了,何老五那边也找了,都没人。她只好回来了。关了门,不理会外面那些长舌头。
何玲玲骂得口干,喝了一杯水,又觉得凄凉,心里悬悬掉掉没着落。女儿去了这么久,还没个消息传过来。打电话到老师那,老师也一问三不知,离开学校,一切都不该他们管了。儿子自己在玩自己的,尿拉裤子里了也不知道。
她给儿子换了裤子,又觉得是儿子拖累了她。要不是他,她哪里不能去?还要留在这儿受窝囊气吗?
于是按了一把儿子的额头:“你真是跟你那怂货爹一样,要拉尿了也不知道吭声!”
袁晟缩着肩膀,怕得要死。何玲玲把他放下时,他又抱住她的腿。爸爸不要他了,大姐也不要他了。他只有一个妈妈了。
有人敲门了,何玲玲喊:“谁呀?”
老太太的声音在门口回应。何玲玲开了门,把人放进来。老太太是来送菜的,没卖完的菜丢了可惜。
看见电话被摔在地上。老太太说:“你又跟谁置气了?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东西摔了,难道下次不用钱买吗?”
絮絮叨叨,又问:“袁海给你来电话了吗?”
何玲玲听到这个名字就烦:“没有!死在外面了。”
“你怎么咒起他来?他死了,你就好了?你吃的用的都是谁挣的?”
“你
别说了!”
“我不说,看着你作吗?把这家作散了就好了吗?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你们一个个还不让我松快?袁海哪里对你不好了?你拿他跟镇上的那些个比,挣得钱都给你,也不捻三搞四,你还要怎么不知足?要我说,你就不该生那心思,一个闺女,你把她送出去干啥?养得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人。难怪袁海要跟你闹离婚的,他跟天欣有啥关系?给她吃穿,供她上学,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瞒着他把人送出国。这轮谁头上,他都想不转。你呀好好跟他陪不是,哄着他些,等他气头过去了,再想办法把天欣弄回来……”
何玲玲嗤一声,她最听不得自家老娘说这个,闺女不如儿子,就像她自己不是女的一样。闺女怎么了?闺女也要好好的!
可已经几个月了,女儿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花了这么多钱,到底指不指望得上?
老太太搁了菜,叨了一会儿就走了。何玲玲直到天黑才做饭。也捣腾得简单,就给儿子做了点,她自己不想吃。
晚上也睡不着。以前嫌小的房子,今天嫌起大来,哪儿都是空荡荡的,一点儿声都没有。真离了婚,以后就都得这么过了。一百万听起来很多,但细想根本就不够用。儿子还要读书,还要娶媳妇,样样都是要钱的。离了婚的男人,想要再抠一点出来,那就难了,十个里面能有一个舍得就不错了。她看得太多了。
老太太虽然烦,其实没说错。袁海虽然没本事,对她却不差。她只管顾好家里,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以后离了婚,样样都得自己张罗了。外面那些嘴还不知道怎么说。她毕竟已经离过一道了。
想七想八,何玲玲一夜都没睡,第二天动都不想动,更别说去民政局了。光想她就很烦。但律师打电话来催了。她只得抱了儿子出门。
还没到民政局附近就看见一对夫妇在吵架。那男的把女人骑在地上打,周围看热闹的劝解,七嘴八舌里,才知道女的赌博,输了好几万。
她挪了袁海好几百万,袁海都没动手打她。怂人也有一样好,不打女人。
到了民政局,律师和袁海早到了。看见律师旁边的人,她原本
想讥讽几句,牵着的儿子突然挥手叫起来:“爸爸!妈妈你看,爸爸在那边!”
还挣脱她的手跑过去。
她突然鼻子发酸了。
袁海听到儿子的叫声,身体不由得一抖。都不敢看他了。袁晟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又仰着头叫爸爸。
袁海受不了儿子的眼睛,把他抱起来。
袁晟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袁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律师打着哈哈:“都来了啊,那我们进去吧。”
民政局离婚和结婚的人都不多。律师找了地方坐下来,把拟定好的协议拿出来:“你们两位看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把字签了吧。”
袁海把儿子放地上,很快签了字。跟律师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协议的内容。
何玲玲却看了很久。律师不留痕迹催:“笔给您……”
何玲玲却把协议连同笔一推:“我还没考虑清楚。”
律师气得差点倒仰,他真是服了眼前这女的,要不是另外受了人托,他才不会接这事。一个离婚手续,办得百转千回。现在人都来了,人家居然说,还没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