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安小六拂去发间的雪,柔声道:
“好孩子,这里太冷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她拥着安小六的肩膀,走进这神秘的庄园。
每上一步台阶,束缚安小六手脚的长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铁球砸在地面“哐哐”作响,云梦仙子帮安小六提起铁球。
【“一个还是觉得你应该去死的王怜花。”】
“……”
.
吃过晚饭后,王云梦为安小六梳妆。
这段时间,安小六连头发都是云梦仙子亲手打理,她似乎有意要在安小六身上找回自己逝去的青春,将安小六打扮的与自己年轻时的画像分毫不差。
明亮的烛火将安小六照得美艳不可方物,连身后的云梦仙子都黯然失色。
“好孩子,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吗?”
云梦仙子望着镜子里的女孩,仿佛是感慨,又仿佛是缅怀。
安小六同样望着镜子里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女人,轻声说:“夫人从来没有准备放过我,我又何必多言呢?”
云梦仙子叹息道:“我在你这个年纪,比你识时务很多,所以我能活现在这个岁数,你却再没机会了。”
“兴许夫人愿意改个主意。”
“那可不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容不得半分差池,”王夫人对着镜子里的安小六娇嗔,“好孩子,要怪就怪你出现的时机不对,你若是早出现两年,兴许已成了我的心腹,你若晚出现两年,我愿收你当个弟子。”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颗鲜艳的药丸,掰着安小六的嘴巴,喂到她的口中:
“好孩子,这是一颗十二个时辰后发作的毒药,你我朝夕相处,到底生出几分情谊,我舍不得你死的痛苦,这颗药服下去后会像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疼。”
——胡说八道,信你有鬼。
安小六佯装挣扎了两下,吞下云梦仙子的药丸子。
云梦仙子笑了,笑得妩媚动人、万种风情。
盏茶时分,一个貌美的少女进屋欠身道:
“夫人,马车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云梦仙子说完,微笑望着镜子前的安小六,“好孩子,我要出门了,明晚才回来,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你去哪儿?”
“听过‘蓝田盗玉’卜公直吗?”
安小六摇摇头。
云梦仙子虚虚点了点安小六的额头:
“小糊涂鬼。”重点是“鬼”。
说着,她娇笑着离开。
【“宿主,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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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房间里的炭火烘得屋子干燥而温暖。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个看你死没死的王怜花。”】
天旋地转,伴随着“哗啦啦”的响声,一个人从身后将安小六抱了起来,仿佛八十斤和一百八十斤在他这里都毫无区别。
王怜花,也只有王怜花。
他将安小六放在床上,以极快地速度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一双轻佻的桃花眼笑吟吟望着她:
“好姐姐,我都看见了,你被我母亲喂了毒,告诉我,我母亲临走前都对你说了什么?”
“你有解药?”
王怜花坐在安小六身边,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地转:
“我自是没有,不过我愿意为姐姐找,若找不到,我以身抵债如何?”
说着,他侧头亲了安小六一口。
此时他已知道安小六不是母亲的私生女,调戏起来毫无压力。
安小六、安小六就无语:
“王公子,你……有病吧。”
我本来就和你母亲有七分像,经你母亲一捯饬,已无限接近她本人年轻时的样子。
“我有病?你真觉得你们很像,”王怜花伸手将安小六的脸掰向自己,似笑非笑道,“不要以为看了几幅画就觉得你们像,我可是她亲儿子,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母亲?你们不像,越看越不像。”
说着,他像赌气一样亲上安小六的唇,安小六开始有几分抗拒,后来竟顺从了。
王怜花有几分兴奋和动情,但这无关情-爱,怀中的女人不仅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还是令武林一众豪杰风声鹤唳的妖女,征服这样的女人让他很有成就感。
唇齿相依间,他尝到了一丝血的锈味,喉咙里涌出阵阵腥甜。
“噗——”
王怜花口吐黑血,瘫在安小六身上。
安小六嫌弃地将他推到一边,连穴道都懒得点。
她开始束腰带,腰带束得紧紧的。
王怜花吐着血,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女人,明明受到了暗算,他看起来却更高兴了:
“你居然冲开了穴道,还给我下了毒,究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安小六没有说话,在铁链“哗啦啦”的声音中,她径直走向梳妆台,从首饰盒里拨来拨去,选出一支细珠钗插入手腕铁环精巧的钥匙孔中。
左拨右拨,但听“咔嚓”一声,铁环扣开了,“哗啦啦”,手上的铁索重重砸在地上,她如法炮制,又打开了脚踝的锁链。
在王怜花